深吸一口氣，穩住自己的心神，壓下翻騰的燥熱，顧肆才小心翼翼地先用乾發帽將她海藻般的長發包好，露出光潔優美的脖頸。
等到浴缸的水位漸漸升高，溫熱的水汽彌漫了整個空間，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，緩緩閉上了眼睛，摸索著去解她的裙子帶子。
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細膩微涼的肌膚，每一次細微的接觸都像電流竄過，讓他呼吸驟然加重。
徐苒檸感受到他動作的遲滯和指尖的微顫，忍不住輕笑出聲，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，帶著促狹的調侃：“阿肆，你再這麼慢下去呀，外麵的雪都要化了，天都要亮了呢......”
顧肆揉了揉眉心，睜開眼，深邃的眼底燃著暗火，帶著一絲被逼到懸崖邊的狼狽。
他不再猶豫，動作利落地幫她褪去衣物，目光卻始終克製地停留在她光潔的額頭，不敢有絲毫下移。
徐苒檸像一尾靈活的美人魚，帶著得逞的笑意，“哧溜”一下滑進了溫暖的水中，舒適地喟歎一聲，水波溫柔地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姿。
顧肆如蒙大赦，立刻轉身，背對著浴缸，試圖平複過於急促的呼吸和身體裡喧囂的渴望。
他剛鬆了半口氣......
“阿肆，你過來。”徐苒檸慵懶帶笑的聲音從水霧中傳來，帶著不容拒絕的嬌惑魔力。
顧肆身形一僵，聲音緊繃：“苒苒，你乖乖泡一會兒解解乏就好，我......我就在外麵等你。”
他腳步釘在原地，根本不敢回頭。
“阿肆，你過來。”她的聲音又放軟了幾分，帶著一絲撒嬌的固執。
“不過。”他咬牙堅持。
“我......要......生......氣......了！”徐苒檸一字一頓，聲音裡染上了真實的惱意。
“我......頭疼。”顧肆扶著額角，聲音沙啞，這個借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拙劣。
水聲嘩啦輕響，是徐苒檸在浴缸裡微微直起身。
水珠順著她優美的肩線滑落。
她看著那個挺拔卻稍顯僵硬的背影，紅唇輕啟，拋出一個威力巨大的炸彈：“阿肆，我不想等到我們結婚了。”
顧肆渾身劇震，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！
他驀然轉過身，深邃的眼眸裡掀起驚濤駭浪，鎖住浴缸中那個大膽又惑人的身影，又立馬偏開視線，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緊繃：“苒苒，你剛說什麼？”
徐苒檸則是輕聲回應，“阿肆，今日最後一個驚喜。”
他甚至下意識地向前一步，憑直覺輕柔地將她摁回水裡，蹲在浴缸旁，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額頭，帶著探詢，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？還是......偷偷喝酒了？”
徐苒檸拂開他的手，臉頰被熱氣熏染得緋紅，眼神卻異常清亮堅定，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。
她抬起濕漉漉的手臂，纖纖玉指指向旁邊的洗漱台：“沒有，阿肆，我很清醒。你......打開台上那個米白色的防水洗漱包。”
顧肆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衝破胸腔。他依言起身，帶著滿腹的疑惑和一絲莫名的不安，走向洗漱台。
修長的手指拉開那個小巧精致的防水包拉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