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歐耶！太好啦！”念念立刻歡呼起來，隨即又迫不及待地追問，“媽媽媽媽，那阿琛哥哥什麼時候能變成我們的爸爸呀？”
她說著，又把充滿期盼的大眼睛轉向陸競琛，小嘴像抹了蜜，“阿琛哥哥，媽媽真的特彆好特彆好！她是世界上第一好的人！你一定要快點當我們的爸爸哦！”
陸競琛被她稚嫩又真誠的“推銷”逗得低笑出聲，胸腔微微震動：“是是是，你們媽媽當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”
他抬眸看向溫婉婉，與她含羞帶怯的目光短暫交彙，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但是念念，小璟，”陸競琛的聲音放得更軟，帶著商量的口吻，“先不要給媽媽太大的壓力，好不好？是我的錯，這麼多年，都不知道有你們這麼可愛的寶貝存在。”
他語氣裡帶著真誠的歉意和疼惜，“為了表達我的歉意，也為了慶祝我們一家人終於......快要團聚了，”
他頓了頓，語氣輕快起來，“你們好好想想，想要什麼禮物？隻要阿琛哥哥能做到，都滿足你們！好不好呀？”
“好呀！”小璟立刻積極響應，小腦袋瓜飛速運轉起來。
他烏溜溜的大眼睛望向車窗外，恰好看到一架銀色的飛機劃破暮色漸染的天空，留下一道長長的航跡雲。
他靈光一閃，指著那漸漸變小的飛機，脫口而出，聲音響亮又充滿向往：“我要大飛機！像那樣的，能飛上天的大飛機！”
溫婉婉瞬間瞪大了眼睛，哭笑不得地糾正：“小璟！你要的是玩具飛機模型吧？”
“不是的，媽媽！”小璟卻異常篤定地搖頭，小臉寫滿了認真，指著窗外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飛機，強調道，“我要真的！能坐進去飛上天的那種大飛機！”
“好，”陸競琛卻毫不猶豫，爽朗應下，聲音裡帶著笑意和寵溺，沒有絲毫為難，“沒問題，阿琛哥哥給你安排。”
他心中暗忖：要是讓家裡那兩位盼孫心切的父母知道，他們憑空有了這麼大一對金孫玉女，彆說一架私人飛機，就是十架，估計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。
“謝謝未來爸爸！”小璟立刻眉開眼笑，清脆的童音裡裹滿了蜜糖，這個嶄新的稱呼從他口中喊出，無比自然，像是已在心底練習了千百遍。
“未來爸爸”陸競琛聽著這聲飽含希望與歸屬感的呼喚，深邃的眼眸裡仿佛落入了揉碎的星河，笑意層層漾開，唇角揚起的弧度溫柔而滿足，久久未曾消散。
溫婉婉看著他眼中純粹的喜悅，心頭微暖，卻又湧上一絲不安。
她輕聲提醒，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：“琛哥，童言無忌，你不用有壓力。而且......是我一直在隱瞞，錯不在你。”
她擔心這份突如其來的“父愛”會讓他背負不必要的負擔。
陸競琛卻渾不在意地笑了笑，目光掃過後座兩個興奮的小家夥，語氣輕鬆卻無比篤定：“沒事。小璟是我兒子，他想要的，我這個當爸爸的，自然要努力滿足。何況......”
他頓了頓，帶著點豪門特有的雲淡風輕，“隻是一架飛機而已。”
隻是一架飛機......而已？
溫婉婉被這輕描淡寫的壕氣震得有些失語。
她下意識地偏過頭，望向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，將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悄然藏起。
有錢人的世界，果然是她難以想象的。
這份慷慨背後，他的父母......會怎麼看她？
會不會以為她是處心積慮，想借著孩子母憑子貴？
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悄然漫上心頭。
“好了，念念寶貝，”陸競琛的注意力已全然轉向了正眼巴巴瞅著他的小女兒，聲音放得極柔，“你呢？想要什麼禮物？未來爸爸也給你實現。”
念念一聽，立刻像隻歡快的小雀兒，撲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，雀躍地喊道：“未來爸爸，念念想要一座公主城堡！要像童話書裡畫的那樣，有很多尖尖的塔樓和粉色的牆壁！”
溫婉婉又是一驚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
這兩個小家夥，是把夢裡最美好的東西都搬到現實裡來了嗎？
飛機之後是城堡......這願望清單也太夢幻了！
“好，”陸競琛卻依舊沒有半分猶豫，爽朗應下，甚至還帶著點縱容的笑意，“那念念回頭跟未來爸爸好好描述一下，你夢想中的城堡是什麼樣子？有多少個房間？花園裡要種什麼花？未來爸爸記下來，好讓人去建造。”
他說話的語氣，像是在討論訂購一個大型玩具屋般尋常。
溫婉婉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麼，最終又默默咽了回去。
隻是先說著，還不一定能實現呢。
說不定也隻是哄他們開心。
小孩子忘性大，過幾天他們就忘了。
念念卻信以為真，開心得搖晃著自己的身子，小手拍得啪啪響：“耶耶耶！念念要有自己的城堡啦。念念是真正的公主啦！”
陸競琛寵溺地看著兩個沉浸在巨大喜悅中的孩子，深邃的目光最終溫柔地落在溫婉婉略顯怔忡的側臉上，聲音低沉而認真，“婉婉，你呢？你想要什麼？”
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，都捧到她麵前。
溫婉婉下意識地搖頭，聲音帶著慣有的疏離和客氣：“不用了琛哥，我什麼都不缺的。”她習慣了自己承擔一切，不習慣接受這樣毫無保留的給予。
陸競琛了然地點點頭，沒有強求，隻是溫聲道：“好，那等你想到了，隨時告訴我。”他的承諾，像一張無限額的溫暖支票，讓溫婉婉心下一軟。
“嗯。”她輕聲應道。
車廂內漸漸安靜下來。
玩鬨了一會的兩個小家夥，興奮勁兒過去，被車內的暖意和輕微的顛簸催眠，很快便依偎著彼此，發出了均勻細小的鼾聲，像兩隻饜足的小獸。
車子平穩地駛入一片環境清幽的區域，最終停在一座風格獨特、色彩斑斕的建築前。
溫婉婉正準備拿出常備的口罩，陸競琛已側身過來，輕聲解釋：“婉婉，彆擔心。這裡是陸家私人的兒童樂園，不會有外人，你可以放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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