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如慧留著一頭風情萬種的大波浪卷發,穿著一條極其凸顯身材的低領抹胸短裙,前凸後翹,曲線誘人。
鮮豔的紅唇在夜色和燈光下格外刺眼。
她剛從車上下來,竟然就在庭院正中央,毫無顧忌地與水明威緊緊擁吻在一起。
動作大膽奔放。
看著這無比刺眼、令人作嘔的一幕,水清淺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。
媽媽可能還在這個家裡的某個角落。
他怎麼敢?
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將小三帶回家門?
真是演都不演了?
連最後的遮羞布都不要了!
好惡心!
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銳利和憤怒,正投入忘我親吻的嚴如慧忽然若有所覺,猛地抬起頭,精準地捕捉到了五樓陽台上那道充滿恨意的視線。
一時間,四目相對。
一個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。
一個眼中卻流轉著嫵媚、得意和赤裸裸的挑釁。
水清淺死死抓著冰冷的欄杆,指節泛白。
這裡是五樓,她不敢跳。
她是舞蹈家,比誰都清楚這個高度意味著什麼。
這個高度下去,非死即殘。
她現在唯一的希望,就是顧軒能早點發現她的異常。
按照往常,她絕對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不回複他的信息,尤其是在他昨天剛剛表白之後,她還沒給他確切的答複。
他一定很急。
現在,時間早已超過了十二個小時。
他那麼細心,應該會察覺不對勁的吧?
他一定會來救她的吧?
水清淺在心中默默祈禱。
樓下的嚴如慧被水清淺的目光盯著,非但沒有絲毫羞愧,反而嬌笑著拍了拍水明威的肩膀,聲音嗲得能滴出水來:“威哥~你的寶貝女兒在樓上看著我們呢~一個未結婚的女孩子,都不知道羞恥!我都怪不好意思的~我們進屋再繼續親親?好不好嘛?”
水明威順著她的視線抬頭,也看到了站在陽台上的水清淺。
他眼底那點因為情欲而產生的溫情瞬間褪得乾乾淨淨,轉而覆上了一層冰冷的厭惡和狠厲。
“哼!”他冷哼一聲,“可真是我的好女兒。變著法地想騙我放棄水氏的控製權,真當我老糊塗了,什麼都查不出來嗎?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刺骨的寒意。
嚴如慧柔軟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,火上澆油般地嬌聲道:“威哥~不氣不氣嘛~現在他們母子三人不都被你控製起來了嗎?隻要想辦法讓蘇紅那個老婆娘在股份轉讓協議上簽字,整個水氏,不就都是我們的了?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我們”兩個字。
畢竟,水明威能察覺不對勁,還是多虧她跟小優。
水明威似乎被她的溫言軟語取悅了,臉上的戾氣稍減,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殘忍的笑意:“她不是愛看嗎?那就讓她看個夠!你呀,正好給她好好上一課,教教她,什麼樣的女人才叫真正的女人,才知道該怎麼討好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