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城的大軍後麵被襲,頓時隊形大亂。
齊然大喊道:“北垠十萬援軍已到,你們還不速速投降。”
城內守軍聽到援軍到了,無不鬥誌昂揚奮勇殺敵,北漠士兵士氣低落,無心戀戰,節節後退。
右擎見狀,連忙大喊道:“不要後退,給我往前衝。”但北漠士兵並不執行命令,再稍作抵抗後,便紛紛丟下兵器逃跑。
“他們的援兵到了,我們快撤吧。”吳弘說道。
看著眼前如潮水般後退的北漠士兵,右擎無奈的吼道:“撤兵。”
剩餘還在戰鬥的北漠士兵,聽到撤退的命令,瞬間離開北星城,戰場上屍橫遍野,血流成河,慘不忍睹。
齊然來到將軍府邸,夏將軍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。連忙上去扶起夏將軍說道:“你怎麼樣了?”
“我,我沒事,可是,軍,軍旗被他們搶走了”夏將軍痛苦的說道。
“你是說,黑色玄武軍旗嗎?”姒雪問道。
巨大的傷痛,使他暫時無法說出話來,隻能勉強點了點頭。
“你放心,我們定會把他奪回來的。”齊然說道。
姒雪吩咐手下,清點人數,打掃戰場。戰場的慘烈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。
這一刻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,還有很多將士已經沒法再見到明日的太陽了。
援軍全部進入北星城,幾天前還是座堅固的城池,現在半座城成了廢墟。
此戰北星城守軍死傷過半,城內弓箭全部用光,城門被摧毀。黑色玄武軍旗還被搶走了。
此情此景,齊然感歎道:“一將功成萬骨枯,從來戰爭都是殘酷的,和平是多麼的不容易啊。”
此戰作為姒雪指揮的第一次戰爭,雖然城池保住了,殺敵五萬多,但也最多算個慘勝。
“我們得想個辦法,去把黑色玄武軍旗奪回來。”姒雪說道。
“他們好像已經逃遠了,我們的步兵肯定追不上他們的騎兵了。”
“不過我聽說,他們好像見到北漠中有人使用黃色氣流了,但有人說是金色氣流。”齊然說道。
金色氣流是北漠的功法,而黃色氣流是中土的功法。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,吳弘應該就在北漠大營中。
看來黑色玄武軍旗的消失,一定跟吳弘有關了。
此次北漠大軍至少來了二十萬,北星城大戰中,損失了大概五萬,還有十五萬大軍,並沒有損失太大的戰鬥力,待對方回去休整一段時間,一定還會再來騷擾的。
一定要想個辦法,徹底給予對方重創,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再來。
前方探子回報,北漠大軍目前退至離北星城十裡地的地方休整。並沒有繼續行軍的意向。
看來對方目的還未達成,待鐘將軍的援軍到來,再來給對方致命一擊。
兩日後,鐘將軍的五萬援軍,從北靈城趕來。加上守城的三萬多軍隊,一共聚集了八萬軍隊,足夠給北漠大軍沉重打擊了。
齊然來到軍帳中,鐘將軍和受傷的夏將軍都在,姒雪說道:“我們此次是來商量下一步行動的,齊大哥,你給大家說下目前的形勢。”
齊然拿起地形圖,說道:“目前北漠大軍在這個位置,離北星城十裡地。
目前我們有八萬軍隊,足夠跟他們打一場了。對方是騎兵,行軍速度上比我們快很多,所以我們必須抓住對方的弱點,給予對方徹底一擊,使他再也無法進犯我們邊界。
所以我的方案是,我們兵分兩路,一路大軍在此地埋伏他們,另一路大軍要把他們趕往我們的埋伏地點。”
齊然在地形圖上畫了兩個圈。一個圈代表埋伏點,另一個圈代表北漠大軍目前的位置。
目前夏將軍傷勢過重,不適合帶兵。隻剩下鐘將軍一個有帶兵經驗的。
夏將軍站起來,說道:“我夏某人,願領兵出戰,追擊北漠大軍,報上次搶奪軍旗之仇。”
鐘將軍不甘落後,走到夏將軍麵前,說道:“夏兄弟,你目前傷勢比較重不適合領兵打仗,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吧,我去給你報仇。”
兩人爭執不休,姒雪無奈說道:“兩位將軍稍安勿躁,兩位都有任務安排。”
夏將軍坐了下去,剛才強忍著疼痛,也要證明自己沒事。
心理創傷確實非常大,如果這次不讓他去,以後必定會有心理陰影。
齊然走到夏將軍旁邊,把住他的左手,笑著說道:“夏將軍傷勢應該好多了,再休息一日,便能痊愈了。”
夏將軍立刻喜形於色,笑著說道:“我就說嘛,我沒有問題的,你們還不信。我可以去打那群狗娘養的了吧。”
“鐘將軍聽令,你帶領三萬兵馬,前去埋伏點,務必在此處伏擊他們,要最大的程度的給予對方重創。”姒雪將令牌交予鐘將軍。
“得令。”鐘將軍接過令牌,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夏將軍聽令,你帶領三萬兵馬,前去北漠大軍的位置,務必將他們趕往鐘將軍的埋伏點。
然後和鐘將軍兩麵夾擊對方,記住在和鐘將軍彙合前,不許與對方決戰。”
“得令。”夏將軍接過令牌,也走了出去。
兩人出去後,姒雪小聲的問道:“齊大哥,夏將軍真的沒事嗎?”
“他的傷還是有點重的,不過如果這次不讓他去,那麼他心裡的傷會比身體的傷更嚴重。”齊然歎息道。
“心病還須心藥醫,解鈴還須係鈴人。夏將軍吉人自有天相,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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