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青離閃現到門前,“砰”房門被踹開,入眼便是那名姑娘被綁在床上,身上青青紫紫,眼尾的淚痕清晰可見,雙目空洞地盯著上方,黑風寨寨主正拿著蠟燭滴在那姑娘的身上。
聽到破門聲,寨主轉過身看見顏青離的臉,覬覦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量:“新送來的美人兒。”
手中的蠟燭往後一扔,快步過來像是要抓她。
床上的姑娘僵硬地轉過腦袋,看見她,嘴唇動了動,似乎在說:快走。
顏青離臉色冷淡,手中浮現一把匕首捅在他的肩膀,鮮血淋漓,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腹部,“嘭”一聲寨主重重砸在地上,捂著肚子來回翻滾,嘴上更是不停地咒罵喊人。
殊不知他的手下比他早先一步見閻王了。
匕首的血跡順著頂端落在地上,暈開血痕。
她走到床邊,砍斷鎖鏈,扯掉帷幔將床上的姑娘緊緊裹住,放在她後背的手輸送靈氣替她緩解痛苦,輕聲安撫著懷裡渾身顫抖的姑娘:“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
姑娘雖害怕,仍強裝鎮定地開口:“能不能把匕首給我。”
顏青離將手中的匕首遞給她,看穿她的意圖,她先走上前,來回幾次踩碎寨主的雙手、雙腳,讓人不能動彈。
姑娘下了床,走到躺在地上的寨主麵前,雙手握著手中的匕首,眼中滿是恨意,高高舉起,“噗嗤”匕首刺穿他的胸膛,血跡噴湧而出,濺在她的臉上,非但不害怕,反而被鮮血刺紅了眼。
數不清在寨主身上捅了多少刀,滿身的戾氣才漸漸消弭,而地上的人早已咽了氣,死時雙眼瞪大,死不瞑目。
她將匕首擦乾淨,還給顏青離:“謝謝你。”
“你可知其他人關在哪裡?”顏青離問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
說完,那姑娘快速穿好衣服,帶著顏青離走向地牢。
出了房門,空氣中詭異的血腥味,橫七豎八的屍體讓她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。
她是真的活下來了。
途中,姑娘說她叫齊知韻,半個月前出門遊玩,經過西山腳下被擄上山的,她的侍衛、婢女全被山匪殺害,就剩她一個人還活著。
黑風寨地牢裡關著很多被綁來的姑娘,過得生不如死,她們一開始還期待有人來救她們,慢慢也就死心了。
往日地牢都會站著三四個人保守,剛剛前院鬨得動靜離開了兩個,如今地牢門前就剩兩個人在把守。
顏青離甩出手中的匕首,寒光一閃,劃破兩人的脖子,匕首回旋,再度回到掌心。
齊知韻臉色發白,但眼睛裡毫無害怕,隻有殺儘惡人的痛快。
“走吧。”
顏青離走上前,聽見地牢內傳來起伏不斷的咳嗽聲,加快步伐,估計是昨日被擄上山的那個小姐不幸染了鼠疫。
推開牢門,“吱呀”一聲,地牢內的姑娘們互相抱著不敢抬頭,哆嗦著後退,全都聚在牆角。
齊知韻出聲安慰:“有人來救我們了。”
熟悉的嗓音,渴望已久的話語,抱在一起的姑娘們抬起頭,看見站在門口手握匕首的顏青離,失聲痛哭,像是要哭出全部的委屈與不甘。
齊知韻去安慰那些姑娘,顏青離的視線落在靠在牆上的那個好心小姐,臉色潮紅,大概率染了鼠疫。
也正是因為鼠疫,她被擄上山時,半死不活的模樣弄得山匪失了興致,便將她扔在地牢自生自滅。
顏青離見其中不少人臉色潮紅,大多都染上了鼠疫,她手指藏在衣袖下,掐訣施法,將幾人身上的鼠疫除了去,好在她們無暇顧及,她無需找借口去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