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青離被他逗笑了,幽幽道:“那你可是整整三年沒找我說話了?”
李蓮花懵了一瞬:“嗯?”
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這才歎了口氣,解釋道:“姐姐上午睡懶覺,怕擾了你安眠,下午呢,咳,那個,師父陪我鍛煉鍛煉。”
他惡人先告狀,直接無視昨夜是他起的壞心:“都怪師父,我都沒能陪姐姐說說話。”
顏青離懂了,鐵定是這人閒來無趣,招惹師父生氣了,笑道:“勉為其難原諒你了。”
李蓮花掐訣,擦乾淨窗紙,俊臉貼著窗紙上,長籲短歎: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有沒有什麼法子,能讓時間過快些。”
最好直接跳到洞房花燭的那種。
那也不行,跳到拜堂那時候,堂還是要拜的。
顏青離看著他的舉動,不由得失笑,還真是走到哪兒都愛乾淨,就連碰碰窗紙都要清理乾淨。
她靈機一動,眉眼間染上了春色,垂眸貼著窗紙輕吻了吻他的臉,故意拖長腔調:“這個方法呢,怎麼樣?”
靜默的黑暗裡,觸覺變得敏感,溫熱輕柔的觸感淺淺落在李蓮花的臉頰,淡淡掃過,帶來似有若無的癢,好似輕若無物的羽毛在心尖一下下撓過。
他嘴角的笑意難以自抑地上揚,眉眼間滿是得逞的模樣,他就賭阿離會吻他,果然賭對了。
李蓮花貼緊緊貼著窗紙,輕咳一聲,故作矜持地開口:“勉勉強強。”
明明是獵人布下的圈套,偏偏扮的是人畜無害的獵物,勾得真正的獵物上鉤。
見他欲擒故縱,顏青離噗嗤一笑,樂得縱著他,低頭又去吻他的臉,結果李蓮花轉過腦袋,精準地隔著窗紙輕輕落在她的唇上。
隔著窗紙的親吻,雖說隔著層什麼,卻又比平日的輕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。
無端更加勾人。
李蓮花隔著窗紙貼著她的唇瓣,細語呢喃:“這樣的,才算數。”
顏青離忙不迭退開,唇瓣僅輕貼了片刻又一觸即分,心跳猛地加快,就像是要跳出來一般,連同他的耳根都控製不住的發紅:“你都是從哪兒學得這麼些……”
——亂七八糟的手段。
“姐姐的話本啊。”李蓮花眸光瀲灩,聲音滿是無辜,“我以為姐姐會喜歡呢,方才可是姐姐先動的……”
顏青離這才反應過來:“難怪你專門清理了窗戶,原是存了這個心思,詭計多端。”
李蓮花從善如流道:“對自家夫人,這叫閨房之樂。”
顏青離輕哼一聲:“不要臉的老狐狸。”
李蓮花腦袋抵著窗戶上,笑得勾人:“臉偶爾還是要的,畢竟姐姐最相中的就是我這張臉。”
兩人隔著窗戶說了好久的話,房內捧著花的顏青離,房外看著她的剪影的李蓮花,輕聲呢喃化為了曖昧的絲線,將他們緊密相連。
月亮失去了蹤跡,星辰也隱匿了身形,好似羞得躲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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