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猜都懶得猜,但凡他前腳踏進廚房說他想吃雲片糕,後腳這句話就能傳遍整個四顧門,甚至是隔壁的普渡寺。
和尚可是最愛看他笑話的。
李蓮花狀似遺憾地“哎呀”了一聲。
百姓們也是彈幕發個不停。
+「要不是我從頭看到尾,我都要懷疑李神醫是不是被狐妖附身了。」
「欲擒故縱,李門主,你彆太會了。」
「啊啊啊啊,這聲姐姐,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。」
「呦呦呦,喜歡什麼呀?喜歡海棠花,還是喜歡眼前的這朵蓮花啊。」
李相夷忸怩地抿了抿唇,臉頰染上熱意。
這還用想,當然是喜歡蓮花啊。
【李蓮花正欲插科打諢——
隻見,眼前人抬手,指尖拂過盛開的海棠花,撥弄著花瓣輕顫,李蓮花眼神微暗。
“我瞧著呢,海棠花倒是與李門主最為相配。”顏青離摘下其間一朵,轉弄兩下,忽而垂眸輕笑,將其彆在少年發間。
李蓮花錯愕抬眼,眉目寡淡,獨有那發間粉色海棠透出一絲彆樣的風情,端的是仙人之姿,美人之態。
顏青離身形微微後仰,眉梢微挑,勾唇一笑:“鮮花贈美人,人比花嬌啊,李門主。”
“姐姐怎可拿著我摘的花贈我?”李蓮花輕眨眼眸,粲然一笑,眉目間透著一股羞澀的少年意氣,“姐姐應當采枝新的…”
“予我~”】
言語裡的暗示昭然若揭,李蓮花難得覺得耳根有點發燙,眼神左右看了看,悶頭喝茶,這最後兩個字怎麼說的這麼,這麼……
好歹換個隱私的地方,大庭廣眾之下,能不能克製點?!
李相夷不比老狐狸的定力足,頓時清晰地感覺到臉頰完全不受控地燒了起來,不免想到昨夜的那場夢境,臉都快燙熟了。
都怪李蓮花,總是勾引顏姑娘。
不然他他他他怎麼會做那樣的夢?!
做夢就算了,偏生夢中人——
毫無蹤跡!!!
何時來?等多久?
——他一無所知。
哪怕是不知年月地苦等,他甘之如飴,就連這段需要等待的時間裡,他也會不自覺的感覺到幸福。
因為他知道,他們終會有相見。
四顧門中一片咳嗽聲。
“那個,都說門主勾人,我看顏姑娘也不遑多讓啊。”
“彆說,門主擔得起人比花嬌四個字,欲語還休,這做派,無人能及。”
“你們發現沒,門主往那兒一站,就跟春藥似的。”
四顧門其他人忍不住朝他豎起大拇指,太符合了!
門主就是像春藥一般,明明整個人清澈乾淨得像琉璃,渾身卻像是有魔力似的吸引著人去…玩弄他。
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:“咳咳,那個,門主這句話怎麼說的色裡色氣…”
“我也是,聽得麵紅耳赤。”
“嗯…門主還是有點人性的,在外麵多多少少會注意分寸的。”
“…麵對顏姑娘的門主,真的有嗎?”
李蓮花&李相夷:……
有些話不必那麼直白。
雖說李蓮花此人極其不要臉,但他肯定會顧及顏姑娘的臉麵,頂多口頭上使兩下壞,再多也不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