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顧門等人看著兩位心如死灰的門主,強忍住笑意,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,腦子裡硬是把所有痛苦的事都回想了一遍,也壓不住這想要狂笑的心。
“我,哈哈哈,突然有點,哈哈哈哈,心疼門主了,哈哈哈哈!!”
“你笑的好大聲,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這個時候很適合下一場暴雨,雨朦朦朧朧下個不停,隔著雨幕,門主淒涼落寞,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,淒淒慘慘戚戚。”
“??你話本子看多了吧。”
“門主張揚,就愛用內力避雨,你這個故事不現實。”
“對對對,應該是我這樣的,彆的神仙眷侶是被旁人分開的,隔著鵲橋相會,董郎,你等我~~
門主這裡是我年輕的時候挖呀挖呀挖,十個八個不嫌多,回頭一看,顏姑娘丟了,然後拚命埋呀埋呀埋,嘴裡還哭著喊著,顏姑娘,你等等我~~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人才!人才!”
李蓮花&李相夷:……拳頭硬了!!
有點傷心不下去了,是怎麼一回事?
大字不識幾個,編故事怎麼一個比一個擅長?!!
漆木山也被逗得合不攏嘴,還煞有其事地分析著:“相夷大概率是不會在雨裡哭,他會找個山洞,薅著老虎尾巴一起哭,這個哭,那個嗷,一唱一和的,所以你們的故事得稍微改改。”
相夷從小仗著武功高強,雲隱山的老虎被他胖揍多少回了,尾巴更是不知道被他薅禿多少個了?
偏偏他就愛逮著那一隻薅,嚇得那老虎見他就跑。
四顧門等人默契地同時朝李相夷豎個大拇指,重重點頭,異口同聲:“打虎英雄。”
不愧是門主,就連哭的方式都格外的與眾不同。
李相夷臉紅脖子粗:“師父!!!”
老頭總揭他老底,做什麼?!
他不要麵子的嗎?
漆木山捂著耳朵,不聽,不聽。
少年抱著胳膊,臉頰被氣成了河豚,壓低聲音幽幽道:“臭老頭,我今晚就去薅光你胡子!”
漆木山不跟他硬懟,轉移戰線:“芩娘,你聽見了,我打不過他,你得收留我。”
芩婆:……
最終還是選擇點了頭,主要是漆木山沒胡子真的…很難看。
晚上讓他打地鋪。
漆木山見狀,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,故意捋著他那幾根胡子,狐假虎威道:“我有你師娘,你有徒媳婦兒嗎?”
猶嫌不夠,還欠欠兒地補充一句:“徒媳婦兒還好追嗎?”
李相夷:……
親師父,果然知道紮他哪兒最疼。
他也就一點點招搖。
那些事也不全是為喬婉娩啊,除了那條毀屍滅跡的地道。
紅綢劍舞小部分原因是因為喬婉娩,更多的其實是——醉酒耍帥。
踏雪折梅純粹是看那株梅樹好看,又想到四顧門的姑娘們辛苦,他平日也甚少關切,所以才采來相贈的,圖個樂。
而姻緣歌,啊啊啊,就是他愛張揚,故意的。
算了算了,解釋就是狡辯,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哄顏姑娘開心?
李蓮花默不作聲,事情早已發生,再怨天尤人也不過是平添憂愁,當務之急是想好,下一步該如何做?
老狐狸絞儘腦汁,他的坑該怎麼填?!
李相夷抓耳撓腮,一時摸不著頭腦,天幕上並未播放過多顏姑娘的愛好,也就是愛看話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