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李蓮花裝得分外輕鬆灑脫,卻也心知肚明,他的處境最是“危險”。
他如今所能做的最好選擇便是——
摸清顏姑娘的喜好,繼而投其所好。
所以,酸歸酸,正事半點不能忘。
他並不在意顏姑娘隻看中他的臉,有所求才能有所心動。
隻要顏姑娘動了心,他有信心,也有耐心可以慢慢占據她心裡全部的位置。
全部!
念及此,李蓮花抿了口茶水,咽下亂七八糟的念頭,思緒回到天幕。
李相夷抬眸望去,看著顏姑娘失敗一次又一次,喪眉耷眼的模樣,恨不得上去幫她放風箏。
而後將視線挪到一邊抱著胳膊看戲的李蓮花,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默默地道了句:“廢物。”
出去玩,為的就是開心。
這下倒好,李蓮花開心是開心,顏姑娘很生氣啊。
一點兒都不會談情說愛。
隨著畫麵的播放,李相夷默默咽下了蛐蛐李蓮花的聲音,眼神左右亂飄,輕咳一聲,耳根些許發熱。
發乎情,止乎禮。
懂不懂?
摟摟抱抱,還蹭蹭臉!
成何體統!!!
還有李蓮花說的是都些什麼葷話。
尊師重道是刻在人們骨子裡的禮法,師父也好,夫子也罷,那都是如長輩一般的存在。
私底下如何玩、如何鬨那都是夫妻之間的趣事,可這些被放到天幕上,多少還是有些、有些窘迫的。
尤其是師父詭異的表情,令他著實有些無地自容。
李相夷扭頭看向漆木山,尷尬地咽了咽口水,鬼使神差冒出一句:“師父,你眼屎沒擦乾淨。”
話音剛落,他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,麻溜抿緊唇,隨即靦腆一笑,眨巴眨巴眼睛,滿臉無辜。
漆木山:……
漆木山老臉一紅,忙不迭搓了搓眼睛,啥也沒有,“啪——”抬手就是一巴掌,氣得吹胡子瞪眼:“臭小子,故意找事,是吧?”
他什麼也沒說,莫名其妙被罵了。
說實話,他有時候真懷疑這臭小子是不是他養大的,亦或者是他對相夷的關心太少。
竟是覺得半分都不了解他。
狐媚手段一大堆,甜言蜜語一籮筐,現在還自己搭好戲台自己演,演得那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我沒有!”李相夷硬生生挨了一下,疼得呲牙咧嘴,端的是一派敢怒不敢言。
親師父,親師父……
不能還手,不能毆打。
尊師重道!
冷靜!
……冷靜不了。
什麼尊師重道,受了欺負就得還回來,他又不是軟柿子。
今晚他就去把師父胡子燒了,然後…胡子大叔變玉麵小生!!!
硝煙即將點燃。
天幕上顏青離酸溜溜的話語瞬間喚回了李相夷的思緒。
完蛋了。
顏姑娘吃醋了。
李蓮花也是這樣想的,之前心動不自知,就愛打趣對方,這下反應過來了,數不清的前科擺在眼前,怕是給顏姑娘酸死了。
暗暗祈禱,嗯,李蓮花沒好果子吃。
四顧門精英們驕傲又欣慰地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