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上的顏青離李蓮花黏黏糊糊,天幕下的李相夷李蓮花羨慕嫉妒。
人跟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?
李相夷癟癟嘴,心裡酸溜溜的,對著李蓮花寬慰道:“我知道你酸,但是你彆酸,媳婦兒總會有的。”
李蓮花茫然地啊了一聲,慢吞吞地轉過頭,半是無奈半是無語:“你已經哄不好自己,需要彆人來哄你了嗎?”
這是心情不順,找他撒氣來了?
他長得很像是任人拿捏的受氣包嗎?
“……”李相夷一噎,一時無言以對,好半晌,才梗著脖子反駁道,“我是見你酸得要哭了,好心安慰你,你彆不領情。”
“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。”
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。”
“井蛙不可語海,夏蟲不可語冰。”
“……”
李相夷嘚啵嘚罵個不停,末了,不爽地撇了撇嘴,來個總結:“有的人就是篩子成精,心眼真多。”
李蓮花左眉微挑,似笑非笑:“李…小門主,到底是誰要哭出來了呀?”
“我不小!!!”李相夷渾身的孔雀毛都要炸了。
李蓮花眼中劃過星星點點的笑意,抿了抿唇角,差點沒笑出聲。
這是重點嗎?
李蓮花近乎慈愛地看著這個…傻子,不走心地哄著:“好好好,你不小,我小。”
李相夷眼睛一亮,蹬鼻子上臉:“那你叫我哥。”
李蓮花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。
什麼慈愛?
他想一拳掄死這個小兔崽子。
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:“滾。”
李相夷眉心微蹙,嘟囔:“小氣,活該你沒媳婦兒。”
李蓮花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,愜意地喝著茶,不急不緩地說著:“說的好像你有似的。”
兩人互相懟完,對視一眼,默契地長歎一口氣。
他倆爭輸贏,有什麼意義啊?
“我有啊~~”
“夫人待我如珠似寶,珍之愛之,你們呢,不配!!!”
“羨慕嗎?”
“嫉妒嗎?”
兩人耳畔同時響起一道熟悉卻異常欠揍的聲音。
嗓音入耳,進而入心,李蓮花、李相夷心裡的五味瓶“啪嘰——”稀裡嘩啦碎了個徹徹底底,妒忌、酸澀、暴躁……
兩人神情都快崩潰了。
李相夷牙根咬得咯咯作響,火冒三丈,氣得在心裡直咆哮:“有本事你過來當麵跟我說,隻敢背地裡蛐蛐彆人的臭狐狸。”
李某花拒絕得異常乾脆:“夫人太黏我了,離不開我,我去她也去,我不去是為你們好,怕你們嫉妒得昏過去。”
憑什麼讓他們見他夫人,做夢。
他自己什麼樣自己心裡有數。
他都怕有些人妒忌得跟他搶媳婦。
李相夷這會兒都要氣得昏過去,一拍桌子,下意識找李蓮花幫忙:“李蓮花,你想想辦法啊。”
當了十年的李蓮花肯定比當了三年的李蓮花嘴更毒,他李相夷最乖,懟不過這倆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