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的時間,真的能改變很多事。
接連幾日,宮人們蠢蠢欲動,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彼此想要做什麼,卻依舊低眉順眼地過著。
暗處,宮女太監卻聯手,籌謀,他們最擔心的便是時時刻刻跟在皇帝身邊的暗衛。
誰知狗皇帝風聲鶴唳,總覺得有人要加害於他,嚇得不允許那些暗衛悄無聲息地藏在他身邊,就怕那些暗衛突然反水。
這下好了,暗衛變明衛。
他們可以動手了……
大熙帝在房內用膳,伺候他的宮女內侍同人調班,今日這一批,全都是來殺人的。
皇帝餐前要有人試毒,這是規矩,所以他們沒下毒,下的是暫時失聲的啞藥,待皇帝發覺,為時已晚。
外麵安排有人望風,房內宮女伺候大熙帝“用膳”,皇帝像頭被按在地上的豬,拚命掙紮,目眥欲裂,雙眼通紅。
身邊有人端著菜肴,大口大口往皇帝嘴裡塞,他們聲音無聲說著。
”皇上,多吃點,你不是愛吃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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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拎著一壺滾燙的茶水直接灌進他的口中:“哎呦,咱們陛下噎著了,喝點水。”
有人揪著盆栽裡的鮮花,連帶著土壤往他嘴裡灌:“多喂點,咱們陛下就愛吃這些亂七八糟的。”
最終,皇帝是撐死的,他們不放心,又喂了毒,確定咽氣了才離開。
“陛下休息了。”
皇帝用完午膳要休息,這是習慣,暗衛也沒過多懷疑,點了點頭。
刺史府。
刺史兒子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,仗著家裡的權勢為所欲為,彆人怕李相夷,他不怕啊,他相中喬婉娩的長相,將人買來,做他的第十七房小妾,準確來說,無名無分,連小妾也算不上。
刺史府不承認她,哪怕是個小妾,奈何兒子喜歡,玩兩天再處理就是。
喬婉娩入府後被人嚴加看管,過得痛不欲生,每每看到天幕上相夷對那個姑娘的寵愛,那種痛楚更是徹夜難眠。
這一切,本來是她的……
刺史兒子看在她美貌上,對她尚有幾分耐心和寵愛,但府裡的其他小妾受不了了,對她百般刁難,卻又不敢真的將人弄死。
畢竟少爺的新鮮勁兒還沒過。
有小妾更是說話毫不客氣。
“有的人啊,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。”
“瞧瞧這臉蛋,這清高的做派,不怪男人迷惑,可最終啊,還是跟我一個青樓女子共侍一夫。”
“等少爺玩膩了,有的是你受的。”
隻是刺史兒子還沒玩膩,天幕爆的這件大事,徹底絕了她的活路。
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
百姓們聚眾逼迫刺史府交出喬婉娩,刺史府無心因為一個女人跟百姓們為難,直接將人扔了出去。
百姓們不管那麼多,大庭廣眾之下綁在柱子上,審判喬婉娩,因為他們知道喬婉娩最好名聲,要毀就要毀最在意的。
喬婉娩不敢抬頭,那些目光像是無數把刀插在她的身上。
有人握著鞭子,百姓說一句,抽一鞭。
“李門主待你不薄,你竟背著他私會肖紫衿。”
“我,我…沒有。”喬婉娩啊了一聲,痛得搖頭落淚,她沒有私會,她沒有。
“身為李門主的愛人,李門主失蹤,你為何不撐起四顧門,隻要你一句話,隻要一句,四顧門能這麼輕易地解散?”
喬婉娩臉色慘白,那是她他們的決定,她隻是,隻是不喜歡……那裡。
美人落淚,有些看臉的男人心軟了,但看到百姓們要吃人的視線,也沒那麼軟了。
“普渡寺,你認出李門主,為什麼不敢承認?”
喬婉娩呼吸急促起來,她沒有認出來,她不確定,可她的不確定卻是第一時間否認那是李相夷。
“李門主為救你耗費半條命,你卻一再質問他為什麼不回來,毫無血色的臉你真的看不出來嗎?”
喬婉娩呼吸困難起來,她愧疚,她害怕相夷的死因是她的那封信,她想要不愧疚。
“肖紫衿汙蔑李門主,你當真不知道嗎?你還有臉讓苦主原諒,在你心裡,錯的到底是肖紫衿還是李門主?”
喬婉娩身上的痛已然麻木,雙眼頓時虛焦起來,臉色越來越難,她隻是覺得相夷沒有紫衿那麼小氣。
鞭子抽在她的身上,問題抽在她的心上。
喬婉娩恍惚間回想起在客棧遇到那個紅衣少年的瞬間,他張揚恣意,很是招人喜愛,隻那一眼,她便入了心。
身邊人時常打趣她是天下第一美人,相夷是天下第一,他們最是相配,她很開心,然後他們真的在一起了,她是真的想陪他走完一輩子的……
漸漸的,他越來越忙,他的眼裡有了太多太多人,她站在屋裡,看著屋外他匆匆而去的背影,就像是少年離她越來越遠,她總是生悶氣,他也總是會想儘辦法地哄她開心。
相夷不是沒問過她,她如何能開口?
說她想要他多陪陪她,不要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去,可他忙的是正事,她怕相夷不喜歡那樣的她。
她寫下那封信,其實更多的是相夷能哄一哄她,可那封信卻成了壓死相夷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喬婉娩走馬觀花似的回顧一生,臨死前昏昏沉沉地聽到:“喬婉娩,承認自己卑劣,很難嗎?”
喬婉娩哮喘犯了,在鞭子下被抽死了。
百姓們不理解喬婉娩,明明一手好牌,最終打得稀爛。
他們想,或許是貪心吧。
喬婉娩死後,百姓們猶嫌不夠,她為了肖紫衿背叛李門主,想必對肖紫衿愛得深沉。
百姓們找到了肖紫衿的屍骨,將兩人磨成粉交融在一起,就連單孤刀、雲彼丘的屍骨百姓們也沒放過。
隻要用心,沒什麼是找不到的。
而他們的屍骨被混在土裡,化作進入生祠的台階,但凡供奉李門主的百姓,都要踩著他們入門。
沒辦法,肖紫衿、單孤刀、雲彼丘是最惡心的三個人,隻是石像難解他們心頭之恨,喬婉娩也算是“夫唱婦隨”了,想必,她是不舍得離開肖紫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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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身後的家族也備受牽連,死的死,逃的逃,家族敗落。
蓮花樓世界亂世再起。
四顧門。
李蓮花眉頭一皺,不明所以,他的須彌戒中多了很多很多錢,關鍵是好像還有他以前藏的錢,因為他看到了那塊他珍藏的玉石。
小天道幽幽道:“你親爹送來的,等你回去拿,早就被人都卷跑了。”
李蓮花挑眉,幽幽喝了口茶,看來好戲上場了啊,他沒看到,可惜了。
彈幕上蓮花樓世界的百姓在狂歡,過了很久很久,終於冒出來了一條十年後的彈幕。
+「李門主,我們為你報仇了,你還願意回來嗎?」
四顧門世界的百姓們看到沒說話,另一個世界的他們也是他們,但是十年後的李門主確實受儘苦楚,哪怕毀滅天下,他們都不覺得奇怪。
倘若是他們是不會回去的,但是……
四顧門等人炸鍋了。
「多大的臉,把我們門主欺負成什麼樣了,回去個屁。」
「現在知道不能少了我們門主,早乾嘛去了。」
「要怪就怪那些人斷了我們門主的生路,乾嘛回去受苦。」
李蓮花譏諷地笑了笑,他對那個世界沒感情,也不想回去,更彆提什麼天道晉升,自個玩去吧。
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顏姑娘。
隻是,顏姑娘還在那裡睡著,他多半是要回去一趟接夫人的,夫人走到哪兒,他跟到哪兒。
李相夷搓搓胳膊,呲牙道:“你彆笑,怪嚇人的。”
李蓮花敷衍地扯了扯嘴角。
天幕畫麵絲毫不受影響,依舊緩緩播放著。
【被判“死刑”的重病患者頃刻間疾病全消,在大街上激動地上躥下跳:“我的病好了!全好了!”
常年因臉上胎記而慘遭旁人排擠的小姑娘看著鏡中那張白嫩的臉龐,霎那間喜極而泣,緊緊抱著自家娘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:“娘,我臉上的胎記沒了,沒了!”
某個世家老夫人端坐鏡前,撫摸著那張隨著歲月枯皺的臉龐,現下卻悄然間多了幾分生氣:“我頭發變黑了,皺紋也沒了,春娘啊,我看起來年輕了不少。”
某家貧窮的農戶裡,剛才被大夫診斷沒了氣息的一家之主忽而哽著一口氣,奇跡般地活了過來,摸不著頭腦,茫然地看著床邊泣不成聲的孩子們:“爹,你醒了,太好了!爹,嗚嗚嗚!”
皇宮裡,愛民如子的某位官員覺察到腿部的異樣,試探性地走了兩步,竟發現曾經為救百姓落下的殘疾竟然好了:“我的腿,不瘸了!!”
“我的舊傷全好了!”
“你看,我這白頭發都少了。”
“我怎麼沒什麼感覺啊。”
同時,天下各處。
金雨緩緩滴落,田地中種的各類穀物皆在頃刻間瘋長、成熟,那一串串沉甸甸的稻穗在田間閃爍著細碎光芒,一如佃戶眼中的淚光。
“大豐收!”
“大豐收啊!”
那些吸入百姓體內的金雨,或多或少都會帶來一些福澤,但大多數百姓心性一般,天賦一般,那些金雨隻能帶來十分淺薄的改變,而良田的變化卻是有目共睹。】
天幕下的百姓們再次震驚於金雨帶來的變化,激動溢於言表。
李門主,才是他們的神啊。
蓮花樓世界的劉如京頓時瞪大雙眼,扯下了眼罩!
他的眼睛好了?!
[六千合一章,發瘋的百姓們真的很瘋狂,彆罵我(o??o)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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