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下的百姓們興致勃勃地看著李門主就差撒潑打滾,試圖讓神尊免了他月餘不能吃糖的懲罰的模樣,一個個樂得捧腹大笑。
李門主如今的隱居生活,吃了睡睡了吃,每日醒來眼裡就兩件事關性命的大事:
一、打死不能睡書房。
二、吃糖、吃糖、吃糖……
彈幕:
「哈哈哈哈哈哈,李門主的腦子轉得是真快啊,隻要不讓我睡書房,其他的我全都有替代品。」
「這跪搓衣板跪得也是真利索,光看李門主我就能想象到漆前輩跪搓衣板的場景,什麼樣的師父養出來什麼的徒弟。」
「話說,漆前輩當初怎麼不試試長跪不起?說不準也就沒有這麼多年進不去芩前輩房間的事了。」
「可能漆前輩想不到,他應該問問小時候的李門主,沒準小時候的李門主不止會調皮搗蛋,也會助師父重獲夫人的疼愛。」
“……”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話?!
漆木山偷偷摸摸瞥芩婆一眼,麵上不動聲色,心裡長篇大論的嘰嘰歪歪。
他跟芩娘那是刀尖碰劍尖,誇張點說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他前一刻敢拿長跪不起威脅,下一刻芩娘真敢讓他真的長跪不起。
相夷是心知肚明徒媳婦兒不忍心欺負他,才有恃無恐,芩娘是巴不得壓他一頭,讓他跪地求饒,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啊。
“師父,聽見沒?跟我好好學學才是正道。”李相夷對百姓們對他的稱讚全盤接受,朝師父抬抬下巴,麵露得意,“達者為師,倒杯茶,我教教你呀。”
李蓮花嘖了一聲,不忍直視地挪開眼,就他那甚至稱不上半吊子的狐媚手段,能教誰?
也就能騙騙記憶空白的顏姑娘。
哦,不對,大抵、可能、應該也是騙不到的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,是不是想上天?”漆木山下意識就從背後掏出小臂粗的木棍揍這個大逆不道的徒弟。
李相夷眼皮一跳,怎麼又是這根棍子?!師父乾脆晚上摟著它睡覺算了。
少年立刻抬手揪著棍子,兩人掌心暗暗使勁,來了場師徒兩人的“拔棍比賽”,他賤兮兮地開口:“是啊,我想上天,跟顏姑娘看遍山川湖海,多美啊。”
頓了頓,又道,“不過師父,你的上天和我的上天好像不太一樣哦。”
“!!!”漆木山嚴重懷疑他的徒弟想把他氣上天,他扯回棍子,“徒媳婦兒喜歡乖的,就你這樣,徒媳婦兒看不上。”
“我可以裝乖,不對,我本來就很乖。”李相夷扯回木棍,“看清楚天幕上的八個大字了嘛,李相夷的追妻日常!!!一個蘿卜一個坑,顏姑娘就喜歡我這樣的嫩蘿卜。”
漆木山又扯:“嫩個屁,你都及冠了。還有天幕上是李蓮花的追妻日常!跟你李相夷有什麼關係?”
李相夷又扯:“就嫩就嫩我最嫩,我還沒及冠,不算數。天幕上是我的臉,彆說土裡土氣的李蓮花,就算是什麼李桃花、李梅花也不行,全是地上的破花。”
“破—!花—!”少年刻意咬重後兩個字,銳利的黑眸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李蓮花,還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。
土裡土氣的李破花:“……”
這師徒倆真不愧是一根藤上長出來的葫蘆。
都一把年紀了,一點兒都不成熟穩重。
天幕上顏姑娘明顯是喜歡溫柔成熟的李蓮花。
漆木山被堵得啞口無言,深吸一口氣,眼神閃了閃,在扯木棍的瞬間,飛快地手心一轉,將拔木棍的動作化為往前一推,李相夷玩拔木棍玩得正開心,渾然不知師父鬼鬼祟祟的小動作。
然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