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……”
李榮是走山水關進的河北。
他進城之後,還忍不住回頭看向城關。
此時駐守在這裡的,仍然是陸軍第26師的精銳。
“和尚。”
“誒。”魏大勇聞聲轉頭看來。
“你說老子需要出動多少部隊才能打下這一座城關?”
“那怕是有點難,關內的兵馬比咱們多,不過咱們北疆軍這十多萬人要是一起上的話,他們來再多也頂不住,咱們的機槍和火炮,比他們厲害。”
“那你覺得,要多大口徑的重炮,才能炸開這一座城牆呢?”
“哎喲,這個您可考住我了,我軍目前口徑最大的,也就是229毫米的那個迫擊炮,一發炮彈下去,一個大坑,能把一個班的戰士給活埋了。”
“可我覺得吧,這個迫擊炮打其他城池還可以,打這裡,怕是有些夠嗆,畢竟這都屹立不倒多少年了?這城牆咱們調動2個重炮旅,炸半個月,也不見得能炸塌吧。”
說著魏大勇扭頭看來,露出一臉震驚,“司座,咱們真要打這個山水關?”
“早晚的事。”
李榮指著南麵,“他葛龍翰逼我到京師,距離咱們東北軍和關內的軍隊開戰之日,那就不遠了。”
說完他側著頭戲謔一笑,“如果他敢動我,估計這日子還得提前一點。”
李榮是9月中旬抵達的京師。
在將部隊安置在城外後,他帶著4人外加一個警衛班朝著長街走去。
路上就被一支迎接他的車隊給攔住了。
帶頭的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徐河幕僚蕭良。
“李司令,我們大將軍在府內設宴,請您前去。”
“他就派你來迎接我,看來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。”
蕭良臉上的笑容一垮,就又聽到李榮開口,“我到了京師,是來述職的,得先去拜見陛下。”
“至於大將軍準備好的宴席嘛,如果陛下不留我吃晚飯,那我叨擾一下也是可以的。”
說完,李榮直接低頭鑽進了車內。
魏大勇上前擠開司機,親自為他開車。
徐承業招呼著電台兵,還有警衛班的戰士登車。
很快就揚長而去,消失在長街儘頭。
站在原地的蕭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,嘴裡還在念叨,“這個李榮,有些無法無天啊。”
“總不至於,讓他在京師也鬨出一些亂子來吧。”
“嗡……”
汽車一路開進了皇城之內。
李榮邁步走了下來。
前麵的崔公公在領路,沿途的哨卡,都是穿著黃布軍裝的禦林軍士兵。
放眼整個大順帝國,皇帝能調動的部隊,也就隻剩下這10萬禦林軍。
這還隻是他和大將軍葛龍翰的妥協。
看在君臣的情麵上,老皇帝不去動葛龍翰,那皇帝的位置,就還是他的。
他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,叛變上位。
而皇帝老兒,如今已是垂垂老矣。
想提刀除賊,也已經晚了。
李榮是在乾元殿見到的他。
剛滿50歲,鬢發斑白,而且此時身上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,就像是那些九十多歲的遲暮老人一般。
臉色蒼白,幾乎是皮包骨,氣血已經虛弱到了極致。
“臣塞北侯,海軍司令李榮,拜見陛下。”
李榮朝著他單膝下跪,雙手抱拳一拜。
“李愛卿揚威塞外,兩年收三省,將草原省、冰嶺省這兩個在朕登基之前就被洋人搶走的省份給拿了回來,朕到了地下,見了祖宗,也有話說了。”
說著,他揮手示意崔公公,將賞賜的東西遞給李榮。
半塊黃金虎符,一千兩黃金,以及封爵塞上省鹿城的詔書。
“此乃海軍司令虎符,你持虎符前往直沽口,北海艦隊司令柳文洲中將,會聽從你的調令,將麾下的北海艦隊,還有直沽口的造船廠,一並交給你。”
“我還準備讓你出任直沽省督軍,可此事沒有被五軍都督府通過,那便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