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4年8月中旬,受邀前來參加大典的張君望,來到了報國寺。
看著這煙霧繚繞的環境,他皺了一下眉頭。
“金錠啊,他文世輝,就住在這兒?”
“是的,帥爺。”薛金錠笑著回應。
“都說這佛門的金身,是靠著老百姓的血汗錢鍍上去的。”
“佛廟,也全是藏汙納垢之所,今兒個我倒要看看,這裡麵的大佛,是讓他文世輝墮入無邊地獄呢,還是放下屠刀,四大皆空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說著張君望就邁步走了進去。
後院裡麵,此時文世輝正和徐柏然相對而坐。
陪同他倆的,還有一起被俘的巫雲雷、王釗日。
這些人平時都是和文世輝一起被隔開的,不過李榮也沒有阻攔他們在報國寺附近正常往來,可以說,他們被俘的日子,過得還算滋潤。
當然,這也是給那些南方軍校出身的將領看的。
巫雲雷有些痛心,“柏然兄,你既已跟著白兀骨攻入東南洲,此乃收複故土,建功立業的大好良機,又何必回來,當他李榮的階下之囚?”
徐柏然笑著搖頭,“他白兀骨能放棄嶺西,從鎮南關殺入交趾,難道這背後沒有李榮的授意嗎?要不是我投降得快,隻怕現在我的人頭,已經成了他白兀骨建功立業的墊腳石了。”
“最主要的,我還是想來看看總座您。”
“看到您氣色還不錯,日子過得還挺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
文世輝一臉感慨,很想說些什麼來寬慰他。
卻見門外走來一個身材矮小,麵容不怒而威,一看就是殺才的小老頭。
“哈哈,文世輝,久聞大名,未得一見,今日我張君望不請自來,你該不會介意吧。”
聞言,院子裡坐著的幾人都站了起來。
徐柏然、巫雲雷臉上都是驚色。
王釗日則是第一時間,就被薛金錠給請到了一邊。
大佬講話,我倆有多遠躲多遠。
有些不該聽的,千萬彆聽。
好在王釗日也識趣,沒有反抗,畢竟裡麵坐著的,最少都是上將。
此時陪同張君望來的,也是他的得力乾將,四哥於東勝,還有小兒子張鬆虎。
“原來是東北軍的張大帥,如今你可是國防軍的總相啊,沒想到能親自來見我。”文世輝有些意外,張君望,絕對是這一片土地上的實權派。
巔峰時期,占據遠東、遼海、林原、黑河、熱遼、京師、直隸、直沽這8個省,擁兵四五十萬,而且還有李榮作為部下。
這樣的人,如果想要天下的話,其實是最有機會的。
張君望也不客氣,直接來到近前和他握手之後,就落座在了他的對麵。
可率先發問的,卻是落座在對麵的文世輝。
“張大帥戎馬一生,打下來的東北軍家業可是不小啊,要是當年沒有你下令,將手下的幾大軍團,全部並入國防軍,我文某人也不見得有如今下場。”
張君望對此並不認同。
“來之前呢,我遇到了遼海省的省長王占輝。”
“他給我說啊,被侄兒奪走了自己的江山不算啥。”
“他覺得王駿成比他能乾,所以蜀州交給他,沒啥問題。”
“當時榮子麾下的兵馬已經有200多萬了,幾千輛坦克,幾萬輛裝甲車,外加幾十萬輛汽車,飛機大炮不計其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