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東州服裝廠麵臨的困境,宋卿著重強調了用工成本問題,這絕非他信口開河。
前一天,他已向宋悠然有所暗示,深信她離開後定會馬不停蹄地展開調查。
然而,作為東州的一二把手,若由宋悠然直接將此事挑明,對領導班子的團結難免會產生不利影響。
因此,今日他選擇旁敲側擊,旨在為宋悠然順利推進此事鋪平道路。
王偉光聽聞此話,臉色微微一僵,這一極為細微的變化,還是沒能逃過宋卿和宋悠然敏銳的眼睛。
“咳咳……”王偉光故作咳嗽兩聲,笑著說道:“宋縣長,您是不是說得有些嚴重了?”
此刻,宋卿麵露難色,頗為不好意思地左右張望了一下。
“那個……實在不好意思,王書記,昨天宋市長請我吃海鮮,我可能沒控製住,肚子實在疼得厲害。”他從茶幾上抽了幾張抽紙,朝兩人擺了擺手,隨後開門離去。
宋悠然心中暗自對宋卿這一番天衣無縫的操作佩服不已,他巧妙地為自己留出了單獨談話的時間,這讓宋悠然對他又多了幾分敬重。
她嘴角上揚,看向王偉光,輕笑道:“嗬嗬,他說這是第二次來海邊,吃得確實有點猛。”
王偉光也跟著笑了笑,可緊接著,宋悠然收起笑容,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王書記,正好宋卿不在,有件事我想跟您聊聊!”
王偉光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,嗬嗬笑著回應道:“咱倆就彆這麼見外了,一切都是為了東州的發展,昨天我已經想通了!”
宋悠然搖了搖頭,從包裡拿出幾頁資料,放在王偉光的辦公桌上。
“昨天我剛回來,就收到這麼一封匿名信,還請王書記您過目一下!”
王偉光拿起資料一看,瞬間愣住了,裡麵提及的不是彆人,正是自己的兒子王勝利以及他所經營的東盛人力。
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腦子一片空白——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。
王偉光自認為一生清正廉潔,半輩子都在為東州兢兢業業地奉獻,從未有過任何以權謀私的行為。
可當他知曉兒子公司所做的那些事情後,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一邊是人民群眾,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,經過幾天幾夜痛苦而艱難的抉擇,他最終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這成了他人生中難以抹去的汙點,他一邊叮囑兒子做事不要太過分,一邊盼望著自己能早日退休。
他想著,沒了這個職位,手下人自然不會再買兒子的賬,王勝利到時自然會收斂行事。
可他千算萬算,還是被遠在省城培訓的宋悠然察覺到了此事!
倘若換做一般的縣長縣級市通常也稱作縣長),他大可以擺出官架子,強硬地應對。但宋悠然不同,她可是京都宋家的千金,工作認真負責、雷厲風行,有一說一,絕不拖泥帶水。
“小宋……”王偉光望著宋悠然,往日的意氣風發已消失得無影無蹤,“是我管教不嚴,我會向上級組織說明情況的!”
“王書記,如果我來東州還不到兩年,遇到這種事,我肯定會直接看著您去交待。”宋悠然語氣堅定地說道,
“但這兩年來,我真切地看到了您為東州所做出的貢獻。我相信您隻是一時糊塗,沒能約束好王勝利,我也相信咱們這次談話結束後,您一定能及時補救!”
說完,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,親切地看著王偉光。
“你……不打算追究了?”王偉光的聲音微微顫抖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“我還想繼續和您搭檔,把東州建設得更加美好!換作彆人,我反而更不放心!”看到王偉光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情,她接著說道,“不過,前提是今天接待完考察人員後,您一定要及時製止王勝利,不能讓他一錯再錯!”
王偉光原本慘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,精神狀態也有所好轉。
“好!好!接待完考察人員,我馬上就讓他整改!”他站起身來,竟然深深地向宋悠然鞠了一躬,“謝謝你,宋縣長!”
宋悠然連忙起身,扶起對方,王偉光比她父親略小幾歲,平日裡她心情好的時候都會喊他一聲叔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,該去機場接考察組的人了!”宋悠然微笑著說道。
她又看了看一旁的茶杯,俏皮地笑了笑,恢複了往日小女孩般的活潑模樣,“我去看看宋卿,他該不會掉進廁所裡了吧!”
王偉光哪能不明白宋悠然的意思,此事她已經交由自己處理,於是哈哈大笑著說:“哪有女孩子去廁所找人的,我去、我去!”
此時,宋卿早已在門外,聽到兩人談妥,便推門走了進來,“兩位這是要找誰啊?”
宋悠然看了一眼王偉光,說道:“王書記見你半天沒回來,怕耽誤接你的朋友,正打算去廁所把你拉出來呢!”
東州市委書記辦公室裡,頓時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。
9點半,樓下停車場,三人一同上了一輛20座的考斯特,朝著機場方向駛去。
一路上,三人歡聲笑語,與在辦公室裡的嚴肅氛圍截然不同。
看到這一幕,宋卿不禁在心裡暗自感歎:官場之中,人人都是演技精湛的“戲精”啊!
晚上吃了個席,十點多才回來。稍微休息一下就起來碼字!說好的每天三更絕不會變!
看到老怪這麼努力,給個好評不過分吧!哈哈
當然催更不要停,不要停,寫書本就枯燥,看到有你們的回應,我才能更加興奮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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