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蠻沒賣掉熊膽,感覺是個破綻,決定改變計劃,明天上午再走。
他走進招待所,遞上一張介紹信,證明自己來此公乾。
這是他自己給自己開的,他是小隊長,有公章。
“有單人間嗎?”
“沒有。都是雙人間、四人間、八人間。”
“我包個雙人間。”
“不行,一個人隻能住一張床,三塊六。”女服務員一臉刁蠻,這點權利被她用到了極致。
趙蠻和煦地笑了,付了三塊六,拿到一把鑰匙,進了房間一看,隻有他自己。
他頓時感覺那女服務員病的不輕,恐怕搶救不過來了。
反正是國企,人家不圖賺錢,就圖個快感。
哪知道,這還沒完。
那女服務員十分警覺,這個趙蠻為什麼要包雙人間?這妥妥是特務啊。
而且他被拒絕之後,不但沒有生氣理論,反倒一臉和煦的笑容,這不正常啊,本姑娘都做好唇槍舌劍的準備了,他卻不戰而退,這不就是在掩飾嗎!這明顯不是東北人啊。
她當即打電話給巡捕房,按規定有可疑人必須報告。
“喂?我是招待所一枝花。”
“哪個一枝花?”
“趙春霞!”
“草,直接說事,彆廢話。”
“我這有個可疑人,很可能是特務,你們來審問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對麵一聽是特務,也不敢怠慢,“馬上到。”
沒用上十分鐘,來了四個便衣。
為首的叫鄧輝,見麵就詳細詢問經過。
等趙春霞講完之後,鄧輝皺眉:“這就叫可疑?”
“你敢擔保他不是特務?”趙春霞反問。
“我特麼擔保個屁!”鄧輝不忿,真要是特務怎麼辦,“好吧,反正已經來了,把鑰匙給我一把,我就以住客的身份進去,先觀察一下。”
鄧輝拿著鑰匙上樓開了門,趙蠻已經睡下,絲毫沒理會。
鄧輝發現趙蠻沒有任何行李,心中已經確定九成,因為巡捕房有一個共識:空手旅行的人,尤其是長途旅行,抓一百個有九十個是犯罪分子,剩下十個是精神病。
他直接走到趙蠻床前看著。
這是一個試探。
趙蠻果然睜開了眼睛,冷冷地問:“你找死?”
鄧輝笑了,再沒有一絲懷疑:“我找死,來吧。”
說完探手入懷,趙蠻不等他掏槍,身軀如彈簧暴起,一腳踢在他太陽穴!
鄧輝怎麼也沒想到,差距這麼大,竟然毫無還手之力,直接被踢昏了過去。
趙蠻探手拔出他的槍,頓時一皺眉,五四手槍?這特麼是便衣?
他檢查了一下鄧輝的證件。
頓時若有所思。
“這是有針對性的行動,還是意外?”
沉吟許久,他把手槍揷在自己腰間,然後坐床上等著,靜觀其變,看看有沒有後續手段。
等了十分鐘,也沒見外麵有人進來。
反倒鄧輝慢慢睜開了眼睛,他隻感覺腦瓜子嗡嗡的,晃了晃,裡麵有水的趕腳,他目光聚焦了一下,才看清趙蠻,再探手摸槍,沒了。
可鄧輝卻依舊彪悍:“你完了,我下麵還有三個人。”
“誰指使你的?”
“啥?你在審我?”鄧輝感覺有點夢幻。
“你抓我的理由是什麼?”
“你是特務。”
“特務的理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