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蠻的警告效果出奇的好，那些小偷很快消失不見。
車到省城的時候，已經天黑了，趙蠻終於補了一張臥鋪票，而且是下鋪。
他走進臥鋪車廂，找到自己的鋪位，發現竟然已經被人占了，睡了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。
趙蠻推推她的肩膀：“這是我的鋪位。”
女人睜開了眼睛，咕噥一聲：“你睡上鋪吧，老娘上不去！”
說完翻了個身，竟然不理他了。
其他鋪位的幾個男子都搖頭，這種事不好辦。
東北女人地位高，這是從闖關東的年代留下的病根，因為當時男女比例嚴重失衡，所以一妻多夫就誕生了，那時候叫拉幫套。
女人對丈夫那方麵不滿意，或者乾活太累，就和男人商量，再弄個回來幫忙。男人要麼同意，要麼分手，女人是不愁嫁，男人卻娶不著，彆說大齡剩女，八十歲也剩不下。
就問你服不服。
趙蠻是不服的，他直接就摟著女人躺下了。
女人啊的一聲尖叫，“耍流氓啦！救命啊！”
整個車廂的人都圍了過來，其他鋪位的幾個男人紛紛勸解：
“老弟，算了，彆衝動。”
“流氓罪了解一下？”
“你這夠槍斃了啊！”
這年代的流氓罪，也就趙蠻不當回事，他厲聲反問：“她睡我的鋪位，怎麼是我耍流氓？那我想當列車長，他是不是應該讓給我？”
眾人有點無言以對，這是一回事嗎。
那女人哪會和趙蠻講道理，坐在那扯脖子喊：“他耍流氓，快把他抓起來！”
還真有聽話的，估計是拉幫套的出身，一個青年仗著身強力壯，打算英雄救美，一把抓向趙蠻的頭發。
趙蠻拿腕一牽，恐怖的力量讓男人猛地撲向女人！
更要命的是，趙蠻非常隱蔽的一個寸拳，打在他的腋下，青年全身都麻了，足有一百八十斤的體重，砸在女人身上，而且腦袋撞在一起，女人慘叫一聲，鼻血長流。
看起來就像男人在耍流氓，壓在女人身上不起來。
趙蠻冷笑：“這才叫耍流氓！”
其他人都看明白了，這人不是能隨便拿捏的，最好彆濺一身血。
女人被壓的嗷嗷叫，繼續喊救命，青年偏偏還沒緩過來，氣的臉色發紫，隻好說：“彆叫啦！我是幫你！”
“你幫個屁！”趙蠻一巴掌拍他後腦，男人腦袋一迷糊，又砸在女人臉上，這次連頭都不抬了，兩張臉就這麼貼在一起，趙蠻大喊一聲：“有人耍流氓啦！”
眾人有些脊背發涼，這人又陰又狠啊。
列車員終於來了，趙蠻趕緊說：“這兩人在我鋪上耍流氓！”
然後把車票給列車員看。
列車員核對之後，拍拍兩人：“都起來！跟我走！”
兩人剛剛緩過來。
青年先爬了起來，女人卻指著趙蠻繼續叫喊：“是他耍流氓！”
啪！趙蠻一個耳光，女人滿嘴是血，牙齒被打飛好幾個，“就你這樣的還想要十塊錢一次，我說了我從來不嫖，你賴我鋪上有用嗎？”
眾人頓時臉頰抽搐，真的假的？
偏偏女人被打蒙了，腦瓜子嗡嗡的，就像一萬個蜜蜂在耳邊，根本沒聽見趙蠻說什麼，無從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