賭王深吸了一口氣，緩緩地說：
“我知道你們都不太會賭，所以你們雙方可以找人代賭。賭什麼你們商量，賭注也是你們商量，但輸的一方必須認輸，否則絕對走不出賭城！這就是公平。”
趙蠻居然笑了：“也就是說，周偉國已經找好了老千？”
“沒人可以在這裡出千，否則談什麼公平？如果你抓住他出千，直接算你贏！”賭王乾脆地說。
“好。讓他出來吧。”
賭王卻說：“等你贏了，他會出來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，我和老千談賭注？他做得了主？”趙蠻目光漸冷。
賭王有些頭疼，偏偏周偉國怕死不敢出來，說趙蠻見麵就殺他。
他隻好說：“我替他談吧，你要賭什麼？”
“賭命。誰輸誰死。”趙蠻毫不猶豫，又轉向吳寒說：“我輸了你帶唐雲走，不要管我。”
吳寒點頭應諾，他不信趙蠻能死，隻是嫌唐雲礙事而已。
唐雲卻目光複雜，為了老婆孩子，他要把命搭上？
賭王都動容，趙蠻親自賭，那不是死定了？
那四個小弟都一臉欽佩。
“好吧，你想怎麼賭？”賭王問。
趙蠻悠悠笑道：“我有一個絕對公平的賭法。給唐雲兩副牌，麵超上洗三遍，然後翻過來從中間給每人發一張，不準碰牌。說出是什麼花色幾點。錯的直接認輸，把命留下，都說對了進入下一輪發牌，直到分出生死。”
賭王有點傻眼，這不就是賭記憶力和眼力嗎？那老千還有贏的希望，趙蠻哪來的自信？
隨即發現不對，錯一把就死，這是賭心理素質啊！
可還是不對，人家是代賭，哪來的生死壓力？
他感覺自己一定弄錯了什麼，趙蠻絕不是蠢貨，否則早讓周偉國弄死了，還能追殺到賭城來？
賭王瞬間轉過無數念頭，看了門口的管家一眼。
然後管家出去了。
很快，門一開，管家領著一個清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。
中年人坐到趙蠻對麵，一臉微笑地說：“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叫章程。我隻是代賭，賭注和我無關，希望趙先生理解。”
趙蠻點點頭，“開始吧。”
管家拿了兩副撲克，交給唐雲。
唐雲站在中間的位置，開始洗牌。
她本來就不會打撲克，更何況賭場的牌是特製的，比普通撲克寬，而且是兩副牌，她一緊張，頭一把就洗炸了，頓時臉頰通紅。
賭王哭笑不得，難怪趙蠻讓她發牌，這絕不會是老千。
趙蠻無所謂，但那章程就難受了，這順序就更亂了，毫無規律可言。
正常高手洗牌，都是一張疊一張，能算出順序來。
但唐雲是例外，她是真亂。
終於洗了三遍，她想到兩人都賭命，她自己就先緊張的不行，眾人都能清晰看見她的心跳。
賭王忍不住安慰：“唐小姐，這不是賭你的命，你緊張什麼？”
唐雲白了他一眼，定了定神，從中間先發了一張給趙蠻，然後又抽了一張給章程。
“紅桃十。”趙蠻先說話了。
章程沉默了許久，才說：“方片k.”
唐雲掀開趙蠻的牌，這個動作沒人能做的像她這麼讓人放心，緊張的摳了半天才翻過來，還在牌桌上轉了一個圈，才看出真是紅桃十。
她長出一口氣，仿佛保住了自己的命，又滿臉笑容的翻開章程的牌。
“真是方片k?”唐雲變色驚呼，這都怎麼猜出來的？
賭王歎息，他很久沒見過這麼慘不忍睹的荷官了，有點鬨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