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青鬆看起來非常儒雅,隻是那雙眼睛亮的出奇,賊光閃閃,他笑眯眯的伸出手來:“預祝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“希望你不是忽悠我。”趙蠻無奈的和他握了一下。
陳青鬆笑道:“我給你講講我的計劃,你就明白有多簡單了。
第一步,通過賭城14k的洗碼佬,把五千萬港幣拆成一百筆,以內地僑彙的名義注入殼公司,避開《收購守則》5持股披露紅線。
第二步,在東盛電子的年報之中埋下‘遞延稅項炸彈’,觸發債權人擠兌。
第三步,讓中銀信貸部主任‘誤發’對東盛公司的催收函,配合《大公報》頭版釋放改造民族資本風向。
第四步,這是終極殺招,用河對岸的‘逃港者名冊’勒索董事會,用麵值一折的價格,收購可轉換債券,然後我們選擇轉股。
這就是我的全部計劃,也隻有我們兩人合作才能完成,你覺得難嗎?”
陳青鬆笑問。
趙蠻有點牙疼,皺著眉頭說:“這至少有兩步打穿了我的底線,我不想搞的聲名狼藉,畢竟還有很多成功的辦法,隻需要等一個機會而已。”
陳青鬆感覺有些意外,這就打穿底線了?哎呀媽耶,我這還沒上殺手鐧呢,你這底線也太高了。
但也在情理之中,這更符合內地人的性格,陳青鬆隻能勸道:
“資本都是嗜血的,你要照著現在的底線做事,那將束手束腳,白白坐失良機。
你看看哪個富豪的第一桶金不是血腥的?包括霍老爺子,知道賭船是誰發明的嗎?人不狠,站不穩!
你得先站穩了才能談仁義,曆史都是成功者書寫的,成功者都是慈善家。如果你邁不過心裡這道坎,我很擔心你能否在香江立足。”
趙蠻笑了,徐徐道:“你可能低估了我。但我一直是看好你的。”
“對了,我正想問,你根據什麼買的佳寧集團股票?”陳青鬆順口問了一句。
“我要說根據周易,你可能不信,但事實就是如此。”趙蠻笑道。
陳青鬆看了他許久,微微搖頭:“不可能。你知道你的破綻在哪嗎?”
“我還有破綻?”趙蠻納悶。
“你的破綻太多了。”陳青鬆一撇嘴:“你太小瞧香江這些大佬了,我能看出來,彆人也能看出來。我隻說和我有關的,你連我的麵都沒見過,卻從一開始就拒絕和我合作,這是周易能預測的?”
趙蠻越發不解:“那周易是乾什麼的?”
陳青鬆有些崩潰:“你不覺得矛盾嗎?你買股票證明你看好佳寧,可你拒絕和我合作?這是周易告訴你的?周易是怎麼把我和佳寧拆開告訴你的?”
趙蠻頓時哈哈大笑:“是你自己沒明白。我買佳寧,隻是測算了哪個股票漲幅最大,我測你乾什麼?拒絕和你合作,測的是你這個人,和股票無關。難道沒有你,佳寧就倒閉了?”
“我還是不信。現在黃金價格是780美元,你預測一下多少錢見頂?”陳青鬆好似故意刁難。
趙蠻忽然一愣,他隱隱好像想起了什麼,又不太清晰。
陳青鬆心中一跳,這什麼狀態?難道他真會預測?
趙蠻默默地思索。
陳青鬆悄無聲息地觀察著。
足足過了五分鐘,趙蠻終於靈光一閃,“知道了!”
陳青鬆驚訝,這種預測可比那些算卦的更像真的,他連忙問:“多少錢見頂?”
他是真的渴望知道,因為黃金從1971年的35美元,一直漲到現在的780美元,他可不認為能一直這麼漲下去,後麵必定有一個恐怖的崩盤,但他算不出頂部在哪,不敢做空。
“我不能告訴你。”趙蠻認真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