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蠻掛了電話,沉思許久,發現自己出手太急了,有件事沒弄清楚。
他們六個人都潛伏在漁村,用什麼辦法知道自己的行蹤?
這顯然還有提供消息的人。
“或許,這個人正在監視。”
趙蠻一念閃過,仔細揣摩這附近地形,哪個地方最適合監視。
思來想去,哪地方都不適合。
前麵肯定不用考慮,麵朝維多利亞灣。
背後是山,也看不見自己進出啊。
出租車倒是可以,問題在這裡不是一條路,甚至還有一條山路可以徒步翻過,他在哪停?
排除了所有可能,隻剩下了這棟樓的住戶。
“監視的人就住這棟樓裡。”
趙蠻把精神力延展開來,先搜索對麵屋,本來他沒抱什麼希望,因為這是麥佳奇的房子。
可讓他意外的是,裡麵真的有人!
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,帶著耳機,桌上放了一台設備,正在傾聽著什麼。
趙蠻瞬間明悟,自己房間裡有竊聽器。
他目透殺機,雖然他每次回來都檢查,但始終沒發現異常。
這次他也不找了。
直接走到對麵屋門前,精神力開鎖。
裡麵的男子驚得直接跳起,一把摘了耳機,探手拔出手槍。
趙蠻正好開門走了進來。
槍口指著趙蠻的眉心,男子如臨大敵:“你要乾什麼?”
趙蠻飄忽一閃,就完成催眠,從容摘走了他的槍,淡淡一笑:
“你叫什麼?”
“何亞元。”
“你在乾什麼?”
“我在監視你。”
“竊聽器安裝在哪?”
“在電話裡。”
臥槽,趙蠻險些直接斃了他。
趙蠻深感自己不專業,電話也用精神力檢查過,但什麼異常都沒看出來。
他也問累了,乾脆地說:“講講你的簡曆。”
何亞元非常聽話,好似木偶一般說:
“我本是一名井察,月薪五千多,本來一個人過的很好。
但我為了住進井員宿舍,省下租房子的錢,就和一個舞女結了婚……”
“等會。”趙蠻不得不打斷,納悶地問:“住進井員宿舍必須娶舞女?”
“不是,住進井員宿舍,必須是有老婆,有孩子。缺一樣都不行,如果住進去又離婚了,立刻搬走。”
“明白了,繼續。”
“我們很快有了孩子,也住進了井員宿舍,但是錢反倒越來越不夠花了。因為從結婚那天開始,我就不準我老婆再做舞女,全家都靠我一個人。”
趙蠻一笑,他非常理解何亞元,沒有幾個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在外麵乾這個。
“雖然我拚命賺錢,收黑錢,但我老婆還是厭倦了這種無聊的生活,她越發懷念做舞女的日子,終於背著我悄悄去接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