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鈴鈴。
陳世雄拿起電話問:“什麼情況?”
“趙蠻離開了包家,中途下車消失,然後發現一輛鈴木摩托離開,應該是趙蠻換了衣服戴上了頭盔,正趕往大嶼山方向。”
“很好。不要跟的太近,他極為警覺,很容易打草驚蛇。”
陳世雄掛了電話,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:“趙蠻已經落入我們的圈套,很快就到大嶼山,做好準備,他騎著一輛鈴木摩托車,戴著頭盔。”
“明白。”那邊語氣冷漠,率先掛了電話,顯然不是陳世雄的手下。
趙蠻遠遠看到大嶼山的時候,便感覺到了殺機。
他心中一凜,立刻停下。
“這是陷阱!”
“青鐵背叛了?”
“還是大老板真的說過這話?”
趙蠻念頭急轉,這兩人至少有一個是敵人,否則怎麼可能提前埋伏?幸好提前警覺,埋伏的人應該沒發現。
他立刻把摩托拐入叢林,不去大嶼山了。
就在這裡潛伏。
他估計隻要自己不死,陳世雄不會來了。
而且他的行蹤已經暴露,必須反客為主,讓敵人先動。
很快,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。
看似很正常,開往大嶼山。
可趙蠻不認為正常。
且不說這是從他背後過來的第一輛車,就問司機一個人去大嶼山乾什麼?
難道中環沒人了嗎?需要專程跑大嶼山接客?
車到眼前的同時,趙蠻完成了催眠。
意念指示讓司機靠邊停車。
然後司機下了車,進了叢林,走到趙蠻麵前。
這是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,皮膚黝黑,從哪看都是地道的司機。
“你是陳世雄的手下?”
“是。”
“大嶼山埋伏的人是誰?”
“我不知道。不是熾焰雄鷹的人。”
“你猜猜是誰?”
“猜不到,我隻是鷹眼,專門負責跟蹤盯梢,這種事情不會告訴鷹眼,否則出事很容易全盤暴露。”
“鷹眼有多少個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是最小的一個。”
“最大的鷹眼是誰?”
“白鴿和老貓,都是老大的心腹。
白鴿名叫程美琳,表麵身份是夜總會歌女,暗地是警隊高層的眼線,對緝毒情報了如指掌。能說潮州話、泰語和越南語。
老貓名叫黃誌輝,原本是反黑探員,現在管理跟蹤盯梢的鷹眼,還專門偽造貨輪報關文件,通過馬會洗錢。”
趙蠻又問:“是你把我的行蹤彙報給了陳世雄對吧?把你們的對話重複一遍。”
鷹眼當即重複了一遍。
趙蠻確定無疑,這是一個圈套。
當下便冷笑示意:“戴上頭盔,騎著摩托過去,尋找埋伏的人,殺了他們。”
隨即發現這個鷹眼身上沒槍,又給了他一把手槍,讓他藏懷裡,最後叮囑一句:
“發現不對立刻開槍,寧肯殺錯也不要放過。”
“是。”
鷹眼戴著頭盔,騎著摩托走了。
趙蠻卻上了計程車,遠遠吊在後麵。
他這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開計程車,深感人生如戲,角色經常在變換。
就像自己變成了計程車司機,而司機也可以客串殺手,埋伏者也可以被埋伏。
真理隻在射程之內,槍頂腦門誰都慫。
趙蠻沒說怎麼走,那鷹眼按照自己的習慣,直接開著摩托上了渡船,這下把趙蠻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