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瑤想了想，上樓去問不方便，便給趙蠻打了一個電話。
結果響鈴之後被掛掉。
趙蠻很快下來了，板著臉問：“什麼事打電話？”
雪瑤明白了，此時依舊有人監聽，她說：“我想問問黃花梨的事，是不是還要繼續收購？”
“不用了，隻是做樹屋，什麼木都行。我已經委托港府收購兩億美元的小葉紫檀，這事是邱寶珍負責，你不用管了。”
雪瑤納悶了：“既然小葉紫檀就可以，你當初為什麼高價收購黃花梨？”
趙蠻笑了，“高價是為了給國家送外彙，結果他們知道是我買之後，反倒不賣給我了。我隻好下了小葉紫檀的訂單，當然，買阿三的東西可不能提價，比黃花梨便宜太多了。”
“老板，你既然想送外彙，為什麼不直接捐獻給國家呢？”雪瑤更加疑惑。
趙蠻淡淡一笑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包船王曾經建議我捐獻一億美元，我答應了，結果那些大佬拒絕接受。
一個國家能靠捐獻發展嗎？形成無償索取的習慣更是災難。三十年前有個企業家把自己的產業都捐獻出去了，三個老婆都獻出兩個，沒有任何私有財產，然後被打死了。
洪水從來不是可控的。悲哀的是，我們總是在掘開一個口子之後，才會明白。
老百姓持續奉獻了幾十年，我們富強了嗎？追上大漂亮了嗎？大漂亮是靠捐獻成就世界霸主的嗎？你做的事合乎人性，才能生生不息，否則多災多難。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
雪瑤沉思許久，心中越發通透。
趙蠻回到樓上，電話又響了，邱寶珍的聲音傳來：“老板，我抗議。”
“你又抽什麼瘋？”
“什麼叫又？我抽過瘋嗎？”
“好吧，你首次抽瘋。”
“呃，不是，我是抗議，我才是你的秘書，你怎麼又弄了個秘書滿世界招搖？這讓我的麵子往哪擱？”
“乖，你倆都是，你自己忙不過來，我是心疼你。”
“你心疼個屁，我心疼還差不多，疼死我了！我要求和她同等待遇！”
“她啥待遇？”
“和你住一起啊。”
“你有毛病吧？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和我住一起？”
“那我要求和她一起住。”
“你自己問她，反正你們以後需要經常合作。”趙蠻把王玉的電話給了邱寶珍。
邱寶珍卻沒急著打，而是向上彙報了一遍。
“這個電話號碼是王玉的，王玉消失了，這恐怕是上帝之矛殺手乾的，趙蠻乾不出這種殺人搶房子的事，隻是順手接管了房子，給了雪瑤。”
“雪瑤查清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。應該有足夠清白的來曆，但背後肯定有軍方的影子。趙蠻這是讓cia逼迫的，反複派人暗殺他的家人，他又不能天天在家守著，隻能選擇和內地合作，借力打力。”
“好吧。我先和雪瑤聊聊。”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