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蠻一大早就接到了楊安的傳呼，看小號是要求見麵，他便獨自在402等候，這房間成了他的辦公室。
楊安很快走了進來，坐下便開門見山：“我想買兩套島國最尖端的高精機床，價格你開。”
趙蠻笑了：“你不知道‘巴統禁運’嗎？你們買不到的東西，我就能買到？”
楊安以為籌碼不夠，又繼續道：“我們承諾和龍國結盟，邊境屯兵撤防。”
“你們結不結盟，撤不撤防都和我無關。”趙蠻一擺手，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：“全世界的正客都是攪屎棍，他們加一起的信譽都不如我一個人，不要和我談正治，我不吃屎。”
楊安呆滯了許久，他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回答，有些不可思議地問：“你到底想要什麼？”
趙蠻歎道：“如果我沒有明確的底線，這世界還有什麼秩序可言？你見過我破壞秩序嗎？我做的一切都有個前提，那就是彆人先來招惹我，大家都知道我的底線，所以這世界沒亂，包括那些黑幫都該乾什麼乾什麼。”
楊安當即表示不服：“那裝載小葉紫檀的那艘貨輪上的人怎麼招惹你了？”
“你以為是我殺的？”趙蠻冷笑：
“那艘貨輪的船長是上帝之矛排名第二的王牌殺手地獄犬，隻因為我和邱寶珍在電話裡說了一句‘我的人已經在船上’，然後整艘船的人都被地獄犬殺了。
否則你以為大漂亮能這麼安靜？為什麼阿三都不提這事？至少給我扣個恐怖分子的帽子吧？
隻因為他們知道內情，無論有沒有我，那貨輪是一定要毀掉的，或許他們已經提前拿到了補償，否則怎麼替換的船長？”
楊安無言以對，他總覺得哪地方不對。
趙蠻也覺得應該和尤裡解釋清楚，便繼續道：
“萬事萬物自有其內在規律，我從來不認為‘人定勝天’，對天道保持敬畏，就是無為；融入天道，就是無我。和你們想象的不同，我認為這個世界是無法改變的，如果一定要強行改變，那注定又是一場浩劫。”
楊安聽得頭疼，索性問道：“假設龍國讓你買兩台尖端機床，你會給他們嗎？”
趙蠻笑了：“龍國讓我買，我更不會買，你是不是不信？因為西方的技術封鎖是好事，如果沒有技術封鎖，龍國不會拚命搞自主研發，隻依賴進口就行了，然後我們就真的完蛋了。
現在有了封鎖，本來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搞現代工業體係研發，抓不住重點，這下好了，照著封鎖產品名單研發就行了，一個完整的現代化工業體係骨架就有了。你還覺得我給他們是好事嗎？”
楊安忽然懂了。
……
“到底什麼是原始物質？”
趙蠻在萬米高空，俯瞰著東非大草原，旁邊就是非洲最大淡水湖維多利亞湖，無數的獅子、野牛、角馬、長頸鹿……這地方夠原始吧？
在趙蠻猜想，最接近原始物質的，應該是火元素。
他感覺空間很可能缺少火元素。
即便猜錯了，多弄點火元素，也可以讓空間意識更清晰一點。
但他不想無故殺人，所以來到了地球上野生動物最多的東非大草原。
“這地方野生動物確實太多了。”
“嗯，野牛更接近原始物質。”
趙蠻忽然落到千米高空，意念一動，三千頭野牛全體陷入沉睡，還沒等倒下就被收入空間。
一個瞬移，又換了一群牛消失。
連續收走十幾萬頭野牛，隻剩下一公一母了，趙蠻決定換個國家薅羊毛，彆弄的生態失衡就不好了。
隨後便重回萬米高空。
連續搜刮了一天，空間之中的野牛已經達到二百多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