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蠻等了一分鐘，居然沒有一個人說話，頓時大失所望。
他看似在等工匠招供，其實在等保鏢和雪瑤表態。
結果等了個寂寞。
“你叫什麼？”趙蠻伸手指了指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，此人在這群工匠之中已經是最年輕的，留著這個時代最流行的長發，穿著也最乾淨。
“錢寶榮。”青年很平靜，不是他膽大，而是已經被催眠。
“誰給你的追蹤器？”趙蠻根本不問是不是他放的，追蹤器上的氣息已經足夠證明。
這份判斷力簡直如異能一般，讓眾人心驚肉跳。
錢寶榮回答：“我洗澡的時候遇到一個叫楊元的人，自稱是內地情報機構在香江的負責人，他給了我一萬港幣，說隻要把這個東西藏在木屋之中就行了。”
工匠們疑惑，國家讓你辦事還給錢？而且是給一萬？這怎麼可能？國家自己印港幣嗎？
保鏢猛地瞪大了眼睛，這絕不是上麵安排的！否則在京城就安排了，何必等到香江！
雪瑤腦袋嗡的一聲，錢寶榮是被收買的，自己居然在保護一個內奸！
她知道自己在最關鍵的地方，做錯了選擇。
或許趙蠻不會計較，但自己終究無法走入那個真正的核心。
她感覺無比悲哀，那個核心是如此單純，甚至就像難民收容所，夢夢、小芳、杜月荷、楊若潔、就連花姐這種仇人的老婆都能成為趙蠻最信任的人，可自己居然進不去。
“行了，放你們一天假，去休息吧。”趙蠻的表情平靜無波，好似這件事過去了。
眾工匠鬆了口氣，紛紛往外走。
唯有錢寶榮依舊站那沒動。
趙蠻轉向三個保鏢：“你們也休息一天吧，帶雪瑤回去。”
“老板，我……”雪瑤想說什麼，卻被趙蠻擺手製止：“這不是你的錯，彆囉嗦。”
雪瑤一窒，隻好訕訕地走了。
三個保鏢默默地跟著，走出了倉庫。
詭異的是，趙蠻也跟著出來了，隨手鎖上了倉庫大門，竟然把錢寶榮鎖在裡麵。
雪瑤和三個保鏢以為這是罰錢寶榮看守倉庫，頓時鬆了口氣，看來老板真沒當回事，他們終於開著奔馳走了。
趙蠻走向隔壁老倉庫，這裡同樣三個保鏢看守，裡麵的水晶已經快滿了。
“你們三個放假一天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從來沒犯錯，無比坦然接受，開著奔馳走了。
趙蠻獨自走進倉庫，把所有的水晶收入空間，又瞬移到隔壁，單臂把樹屋抬起，底部絲毫看不出來有追蹤器，但趙蠻一伸手就把隱藏在木頭之中的追蹤器摳了出來，然後一腳碾碎。
樹屋和錢寶榮消失。
他回到老倉庫拿起電話，撥通了邱寶珍：
“你問一下，樹屋裡的追蹤器是不是情報六局乾的，如果是就算了，反正放追蹤器的人也死了。”
“好。”
邱寶珍趕緊打電話彙報。
上麵的答複是：“這還用問？不是我們放的！我們不會有這種誤判，趙蠻一定能察覺，無論藏的多嚴密。但cia也不太可能，他們現在已經撤銷了一切監視。這事有點像不了解趙蠻的人乾的，會不會是哪個小國的情報機構？如果追蹤器是手工製造的，甚至可能是哪個私家偵探乾的。”
邱寶珍把上級的話，一字不差的給趙蠻重複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