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收了兩天貨之後,終於倉庫保鏢打來電話,第三個樹屋做好了。
“管理員有房子住了。”
趙蠻趕到倉庫,給木匠和保鏢都放了假,收走樹屋。
韓鬆洞之中。
眾人都一臉期待,老板說過今天管理員會來。
可當趙蠻突然現身的時候,眾人卻愕然。
“管理員呢?”程悅問。
“今天就看你們表現了,給管理員殺牛烤肉。”趙蠻說完放出一頭野牛,然後就不管了。
“殺!”眾人頓時口號震天響,擼胳膊挽袖子,非要日野牛八輩祖宗的架勢,能不能擠上去是另一回事,態度必須積極,足足七十多隻手按住了催眠的野牛,十幾個女人拿著刀。
最後還是讓給了木匠。
錢寶榮心中揷了她們一萬遍,不敢捅你們擠什麼?等著噴一身血嗎?
他手中隻有一個木工鑿子,連刀都沒搶上,卻得到了殺牛的重任,但他是真不含糊,這麼溫順的野牛還有不敢殺的嗎?
伸手摸了摸頸動脈,猛地一鑿子穿透,一般人真沒這準頭,這不是誰都能乾的。
錢寶榮突然閃身拔出,眾人嚇得齊齊閃躲,這是唯一的破綻,這地方裝不下去了。
唯有程悅狠人,拿盆接血,結果噴了一臉,終於如願以償。
趙蠻搖了搖頭,這樣放不乾淨。
他等接滿了一盆血,直接給牛翻了一個身,頭衝下,繼續放血。
隨即走到放樹屋的地方,意念一動,嶄新的黃花梨樹屋精準的放在樹上,再架好直梯,整個溶洞之中立刻上了一個檔次,宛若皇宮佇立,高高在上,貴不可言。
眾人都驚呆了。
牛也不管了,去它媽的。
尤麗麗不忿地問:“她怎麼和我們住的不一樣?如果我們刑滿釋放,也住這樣的房子嗎?這裡真是火種基地嗎?我們是否應該有信仰?人類是否還需要公平?”
她也不是故意找事,有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,即便是搞特權,也不能堂而皇之啊。這明晃晃的放在一個溶洞裡,眼兒對眼兒的瞅著,已經是赤果果的兩個階級,就像皇帝對布衣的碾壓!
趙蠻看看眾人,笑的無比燦爛:
“你們設計的房子你們住,我設計的房子我住,有問題嗎?這是階級的差異嗎?你們真的覺得差在階級上嗎?我79年還在興凱湖種地,而你們一直高高在上。”
眾人瞠目。
崔大佬若有所思,他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程悅再看看自己設計的木屋,頓時羞慚的無地自容,當初怎麼就沒大膽一點,弄的這麼小,看看人家這橫貫中西的想象力,這無可比擬的細節處理,這材料,當初怎麼沒標注是黃花梨呢?
就連錢寶榮都蒙圈了,他可是知道趙蠻有多少黃花梨,難道真是給普通人做木屋用的?
趙蠻徐徐道:“火種基地不搞正治,我們沒有階級的概念,但人卻是分等級的,人的能力分三六九等,如果都一視同仁,那會把生產力壓製到最低那個等級的水平,知道內地為什麼窮了嗎?努力沒有回報,價值得不到認可,所有精英的精力都用來內耗了,想想你們每天都在乾什麼?”
眾人心中劇震。
“設計個圖紙爭論了一天一宿,你們認真的嗎?這不是內耗是什麼?”趙蠻繼續敲打。
尤麗麗卻不服:“我們也沒有發揮所長的地方啊。”
“嗯。說的好。”趙蠻點頭,“這其實是讓社會適應你,還是你適應社會的問題。你有權做出自己的選擇,你的人生,你做主。”
說完,他走上樹屋,忽然回頭,目光淩厲掃過眾人:“沒有得到管理員允許,任何人不準踏足樹屋,否則判處終身監禁!”
隨即走進樹屋,到了雕花大床前,放出嶄新的被褥和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