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蠻趕到藏寶洞，頓時嚇一跳，這兩千女人啥也沒乾，都在河裡嬉戲玩耍，而寶藏箱子還在那擺著，連十分之一都沒分揀出來。
當這些人看到趙蠻的時候，先是凝固了一瞬。
“不是說三天才回來嗎？”
“好像沒說，隻是留了三天的食物。”
“臥槽，要完！”
然後七個營長齊齊下令：“上岸，穿衣服！”
嘩！兩千條人魚爬上岸，場麵蔚為壯觀，可她們的衣服都在帳篷裡，有人覺得應該站著等命令，有人直接跑回帳篷，整個場麵一片混亂，七個營長羞愧的大喊：“還站著乾什麼？都去穿衣服！”
趙蠻卻陷入深刻的反思，這些人是善良過頭了嗎？
好吧。
他當即把魏保義放了出來。
魏保義快速觀察了一遍，震驚的無以複加：“真是鬼斧神工！”
趙蠻心中暗道，重點不是兩千個赤果初女嗎？
“老魏啊，我請教你一個問題，這兩千個女人，是我從十萬女兵裡挑選出來的，”然後把挑選方法說了一遍，“可我來的時候，她們都在遊泳，啥也沒乾，你說問題出在哪？”
魏保義一笑：“如果七個人負責，等於沒人負責，集體決策，有事大家平分責任，那就沒多少責任感了，你應該比我懂才對。”
趙蠻道：“我是問挑選善良的人，這做法是不是有問題？”
“當然有問題。”魏保義感慨：“龍國這幾十年，一直在犯這個錯誤，總想把老百姓變得無比高尚，容不得半點瑕疵，結果你看見了，你滿意嗎？”
趙蠻轟然猛醒，他簡直難以想象，自己居然要建立一個烏托邦！
“當惡龍都被消滅的時候，新的惡龍就會從騎士之中產生。”魏保義感慨，既然到了這裡，就和過去徹底割裂了，他是徹底放下了，沒有不敢說的話。
趙蠻也感慨：“這些道理我都懂，可做起事來，依舊是感情用事。”
“那就對了，沒有人是絕對理性的。”魏保義說的意味深長，“軍人已經是被篩選過的了，你還要繼續篩選，那已經不是正常社會，但你的嘗試很有意義，證明即便是神，也無法改變社會發展規律。”
趙蠻笑了，“沒錯。社會運轉需要的是製度。偉大的製度，勝過一切偉人，我們差在製度缺失。其實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錯，沒有違反任何製度。這世界上所有的苦難，都和製度有關。真正的天堂你可以罵它是地獄；真正的地獄你隻能誇它是天堂。”
魏保義動容，這句話對他來說太震撼了。
眾女終於列隊整齊，七個營長都不知道該不該站出來檢討一下。
趙蠻卻先開口了：“這是我們的新任博物館館長魏保義先生，以後我不在的時候，你們要聽從魏先生的指揮，現在，大家鼓掌歡迎。”
七個營長率先鼓掌，後麵聽不懂漢語的也跟著鼓掌。
“行了，你們都去乾活吧。”趙蠻不喜歡在逢迎上浪費時間。
眾女沒想到根本沒有任何處罰，頓時長出一口氣，紛紛跑去分揀寶貝。
趙蠻再次問：“老魏，你說教會這兩千人漢語，需要多少人？”
“你想教到什麼程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