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徐晃將軍送過來的細作中有幾人說是有重要情報稟報,請求單獨見您。”
“哦?這倒是奇怪了,在徐晃大營時他們不要求見主公,卻在這時要求……”
郭嘉看主公想直接答應下來,害怕這裡有其他陰謀,趕忙出來阻止。
“要是在大帳裡眾目睽睽之下見您,這還有的考慮。
但是單獨麵見主公,這是不是有些危險了?”
劉徹示意來稟報的侍衛在門外等會,然後來到自己的帥案前。
“奉孝,可還記得年初的時候咱們曾經買通了幾個袁紹的手下嗎?”
劉徹從一個木盒裡找出一份絹帛,小心翼翼地打開,仔細地看了起來。
“你看,許攸貪財,常縱容家屬違法斂財。
還有逄紀,嫉賢妒能,多次向袁紹進讒言陷害田豐。
崔琰,多次勸諫袁紹不被采納,一氣之下裝病躲了幾次會議……”
劉徹一邊念著探子們收集的袁紹下屬的把柄,一邊看向若有所思的郭嘉。
“你說這些人真的和探子們彙報的一樣,因為這些把柄而願意給咱們做內應嗎?”
郭嘉先是有些驚訝,然後又露出釋然的表情。
“若非主公提醒,我還真忽略了咱們早就在袁紹那埋下的暗子。”
“隻是主公收買他們時,合作內容是拖延決戰日期,如今大戰已經開啟,這合作也就算完成了。
這時候,若是他們派人來送假情報迷惑主公,又該如何?”
劉徹看著一臉擔心的郭嘉,搖頭道:
“無妨,管他情報真假,最少單獨見麵時我不會有危險。
他們是好意還是歹意,隻要在我麵前說上幾句話,我肯定能判斷出來!”
“那就見一見?”
“見,要是不見豈不顯得我格局小了?”
主隨二人一頓分析,最終還是選擇了見一見這些“稟報要事”的細作。
按照劉徹的想法,他讓幾個細作分彆單獨來見,見麵前、見麵後,幾人都不給交流的機會。
一連見了三個,得到的情報幾乎都一樣,這也讓劉徹在見最後一個的時候格外的仔細。
“你是誰的人,又為什麼要偷渡到南岸?”
“回司空,小的是軍營裡養馬的小吏。
本來是奉命來南岸送信,臨行前答應了一位有恩與我的官員,順手幫他帶給您個口信。”
“你小子倒是謹慎,居然連那位官員的名字都不肯透露。
你就不怕來曆不明,被我懷疑,然後丟了性命?”
“嘿嘿,這個小的不擔心。
大家都說您是英明的人,在您麵前隻需要有什麼說什麼就行。
至於真假、信不信,那就不是小的該擔心的了。”
劉徹突然對這個“馬夫”另眼相看,沒想到這人竟看得如此通透。
“哈哈哈,也罷,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。
待我斟酌之後,再決定怎麼處置你。”
那馬夫也不囉嗦,當即把袁紹派自己給汝南劉辟送信,還有那位官員讓自己帶話提醒曹操注意後方個郡動向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您看,這是那封信。
我敢說,除了小人之外,類似的信使應該每郡都不下十個。”
劉徹接過信,屏退了那名馬夫。
看來這事不像是有人故意迷惑我啊!
雖說那馬夫帶的話和之前幾人相似,但他卻是唯一一個把信交上來的。
假如信的內容能和那些情報對上,這事也就基本沒跑了……
劉徹心裡大概有了定論之後,便緩緩地打開了那封信件。
“劉辟將軍,年初我趁賣官鬻爵的風,利用豫州牧身份,為你爭取到了汝南太守職位。
之所以這樣,是看在你與黃邵、龔都都是深明大義之人,能在關鍵時刻放棄賊寇身份歸順朝廷。
如今曹操野心日益增加,假如任由他發展,不久之後漢室可能就不複存在了。
我和袁將軍都是奉衣帶詔討賊的漢臣,心在朝廷,不希望你們跟著曹操再次成為反賊。
不如率領麾下將士,趁著我與袁將軍在官渡拖住曹操主力的時候,在汝南舉兵勤王……”
“劉備小兒!欺人太甚!”
看完那封信後,劉徹當即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