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休中計事情也就距離甘寧擒文醜幾天時間。
剛收獲了一場大勝的劉徹,還沒高興幾天,就收到了徐晃的親筆信。
“看來袁紹手底下還是有不少能人的。”
劉徹看著徐晃的書信,不由感歎道:
“文烈還是太年輕啊,血氣方剛、容易驕傲。
糧草自古以來都是打仗最重要的一環。
顏良、沮授這種戰場老手,怎麼能夠一點都不做防備呢?”
看了看旁邊正沉思的郭嘉,劉徹疑惑道:
“奉孝,有心事?”
郭嘉下意識點點頭,擔心道:
“假如曹休將軍一直在後方遊擊,對袁紹而言那就是心腹大患。
咱們還能仗著這支奇兵跟袁紹周旋。
如今曹休將軍中計,死裡逃生。
相當於這支奇兵已經不再具備威懾力。
反而成了袁紹鉗製咱們的突破口。”
“奉孝是擔心這一環出了問題之後,咱們整個戰略部署都會受到影響?”
郭嘉再度點頭,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“一般的影響倒還罷了,曹休將軍這個點確實是做不能出問題的。
咱們所有的戰略部署,都是建立在有這支部隊威懾袁紹後方的基礎上的。
現在形勢就變得很被動了。”
說著,郭嘉來到地圖前,指了指白馬、黎陽。
“主公您看,現在袁紹大軍在黎陽。
目的肯定是大軍過河主動尋求和咱們的決戰。
人數絕對占優的情況下,這樣做也確實是最有利袁紹的。”
“所以我才把甘寧留在白馬、延津一線,就是為了防止袁紹渡河。”
“甘寧的水軍畢竟隻有萬餘人,而且之前他在暗,文醜之敗也是實現沒料到咱們有甘寧這支水軍。
但現在袁紹知道了甘寧的存在,咱們再想單靠甘寧打退袁紹輪番渡河進攻,那可就難了。”
郭嘉一臉擔憂,心裡也在不停地盤算,希望找到一個完全的應對之策。
見郭嘉憂心忡忡,劉徹也有些發愁。
“那不如讓徐晃強攻鄴城,我從張遼那再調些青州兵給甘寧,讓他配合徐晃的進攻,強行渡河打平原?”
“甘寧水軍一流,大河之上才是他的主場,假如讓甘寧渡河登陸,那豈不是自己放棄了優勢?
咱們人數又少,一旦甘寧失去水戰優勢,袁紹幾十萬大軍,頃刻就能把甘寧吃掉!”
郭嘉當即就否定了劉徹的想法。
“大不了老子就把北岸的軍隊全撤回來,全部堆在大河南岸,和袁紹打消耗戰。
反正甘寧水軍厲害,袁紹想渡河,就得做好承受大量損失的準備。
到時候讓他損失到肉疼,以袁紹的性格,過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得退兵議和。”
劉徹此時無比想念上一世兵強馬壯、國庫充盈的那段日子。
那時候打仗,隻要是自己想打的,管他是匈奴還是高句麗,一律大軍壓境。
哪像現在,算計來算計去,手裡就這幾萬精銳能派上用場。
整個戰略布局,不敢有一點紕漏,試錯機會幾乎沒有。
就是真的讓霍去病重生,遇到現在的局勢,怕戰果也得減半。
郭嘉聽出主公有點發牢騷的意思,也不去反駁,隻是淡淡一笑,然後繼續想破局之策。
這一耽誤就是好幾天,袁紹那邊由於文醜戰敗被俘,一時間也沒有馬上組織下一波渡河。
顏良、沮授也是害怕徐晃偷襲,沒有分兵去乾彆的,隻是一味地防守大營,等待審配圍剿曹休的結果。
一時間兩邊都沒了動作,戰局也僵持下來。
這天劉徹、郭嘉、荀攸、劉曄幾人在大帳裡交流這幾天的想法。
正討論得激烈的時候,忽然帳外一陣嘈雜聲。
緊接著就是好多人勒馬下馬的聲音。
片刻之後,幾個灰頭土臉、甲胄歪斜的將領就帶著哭腔衝了進來。
“主公!末將曹純、曹休無能,在鄴城吃了敗仗,連累主公破袁大計。
如今僥幸被張合將軍解救,特來領罪!”
“謔,你們這形象,要不是自報家門,我還當是哪跑過來的乞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