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定了白帝城的問題,眾人又把目光放到了北邊的葭萌關上。
如今鎮守葭萌關的,是劉璋的長子劉循,身後的劍閣是年輕將領劉璝在守。
梓潼太守是張鬆的哥哥張肅,目前正配合兩人一起防禦北邊的馬騰。
按照劉璋的想法,他準備調自己的兒子去白帝城守曹丕。
讓同為年輕將領的泠苞去葭萌關鎮守。
也算是曆練一下年輕將領。
但是經過張鬆他們這一分析,劉璋又覺得葭萌關很危險。
不論放誰在那守著都不放心,隻有自己兒子才能確保萬無一失。
又擔心自己兒子經驗不足,於是把張任也派了過去。
黃權則是去白帝城接應孟達,共同夾擊曹丕。
一切安排好後,劉璋暫時放下心來。
徹底把兩地防務交給張鬆、法正等人一起調配。
剛一離開府衙,法正就快步跟上了正要去給孟達寫信的張鬆。
“子喬,你把這事交給子度怕是不太合適啊。”
“怎麼,咱們多年好友,你不信任子度?”
“那倒不是,我是怕子度在荊州被多麵夾擊的情況下,不能隨意領兵出城。
假如他行動受限,咱們這邊又不夠重視白帝城,到時候很有可能讓曹丕得逞。”
法正說的確實也是實情。
剛才在劉璋麵前,法正不想節外生枝,所以沒有當場質疑。
現在劉璋把指揮權交給了自己和張鬆等人,又是兩人私下交流,法正就沒有什麼顧慮。
“哈哈哈!孝直啊孝直,你這麼說,是不是在成都太無聊了。
親臨前線,臨場指揮才是你的愛好嗎?”
張鬆沒有直接表態,而是先揶揄了法正一番。
法正沒好氣地瞪了張鬆一眼,無奈道:
“主公對這些事,想來走一步看一步。
根本沒有任何規劃,我這也是長期在家裡沒仗打,腦子都不靈光了。
那你說,你把這事托付給子度,是不是有什麼想法?”
“嘿嘿,還真是瞞不住你。”
說著,張鬆把法正拉到一個沒人的僻靜角落,小聲道:
“當今亂世,天下諸侯都在削減了腦袋擴張地盤,為自己爭利益。
唯獨咱們主公,一點誌向和野心都沒有。
隻想著守住老州牧留下的一畝三分地,過安穩日子。
這對咱們來說,可不是什麼好事啊!”
此話一出,法正渾身一哆嗦,連忙向四周看了看。
確定沒人偷聽後,這才壓低聲音道:
“子喬你瘋了?這話怎麼能隨便說?”
剛說了兩句,法正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嗯?莫非你是想為益州的以後早做打算?
孟達現在身在荊州,可以很方便地和劉表、劉備、曹操、孫策等任何一家勢力的主公麵談。
難道……
難道你是想讓孟達試著為益州找個合適的主人?”
張鬆笑著撇了法正一眼,然後點頭道:
“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
自從老州牧去世後,咱們益州真是一天不如一天。
現在的主公暗弱無能,隻會貪圖享樂,從來不為咱們這些部下的前途考慮。
你想,萬一哪一天,益州被攻破,主公為了保住榮華富貴,選擇了投降。
咱們這些拚死拚活為他效力的屬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?”
“那自然是被人清算或是收編,以後做什麼都低人一等。”
“所以,不如早想出路。
以免到了那一天追悔莫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