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還有更離譜的,他居然想在京城跑官。
為了打通門路,他竟跑去青樓想讓花魁幫忙牽線搭橋。
因潘石做事不夠謹慎,這事竟然傳了出去,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京城,這事讓不少人津津樂道了一整年。
當然,不少人罵他把讀書人的臉麵都丟光了。
所以這樣的一個人能把一個百年衰敗不堪的餘湘府,隻用五年時間治理得欣欣向榮嗎?
秦靳沉思了一會兒,覺得很有趣,很想見見這個怪才,旋即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,對身邊的太監,沉聲道:“讓梁王進來吧?”
轉瞬間,梁王走了進來,微微躬身行了一禮,“參見陛下!”
這是梁王的特權,見皇帝都不用下跪,可見皇帝對梁王的榮寵。
“在外麵吹了一個時辰的西北風,想好怎麼給朕一個解釋了嗎?”秦靳沉聲道。
梁王當然不是聾子,早上關於鹽鐵稅賦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。
召見了自己,又晾了自己一個時辰,明白皇帝已經把鹽鐵稅賦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七七八八。
所以任何解釋都顯得很蒼白無力,於是梁王認真道:“家父臨終托附,不敢不從。”
什麼意思?隱瞞鹽鐵稅賦是老梁王授意的不假,但是瞞到現在就沒有錯?
秦靳很不滿,冷道:“在你心裡,朕還沒有你父親重要?”
“末將不敢,末將內心也一直很矛盾。”梁王秦毅停頓了一下,似下了很大的決心,接著道:“父王還在世時,常說沒了什麼也不能沒了錢,沒了錢就如同沒了牙的老虎,所以為了宗室,為了天下,必須要有一筆隨時可以應急的錢,而錢放在國庫他很不放心。”
梁王的忠心秦靳是清楚的,要不然也不會讓他掌管羽林衛,同時還讓他節製西北大營。
如果他有異心,整個京都可能成為他的玩物。
之前,秦靳也一直在思索,梁王還能不能信任?
如今聽到這番話,倒是放心一些,但是被欺騙的感覺真不好,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梁王,轉而問道:“那這筆應急的錢現在有多少?”
秦毅沒有任何拖遝,馬上回道:“現銀四百餘萬兩,加上其他產業,大概一千萬兩。”
“嗬嗬!”
秦靳似乎被氣笑了,“整整三十七年,三四成鹽鐵稅務,你告訴朕,隻有一千萬兩?還想再欺騙一次朕嗎?”
“末將不敢有一絲欺瞞,這是真實的數目。”秦毅整理了一下思路,接著道:“自父王節製鹽鐵稅以來,為了維持這個權力,需要籠絡官員的成本很大,同時還有不少官員也中飽私囊,末將也在查,不過查起來很麻煩,因為不敢大動乾戈,怕驚動朝廷,所以效率極慢。”
秦靳突然發覺秦毅有點沒擔當,把事情都推給了老梁王。
加上他說自己也在查,一下子就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了。
一時之間,秦靳無法判斷秦毅說的是真是假,根據諸葛臨的說辭,這些話應該有八分真。
如果秦毅想要隱瞞一點東西,真的無法發覺。
問題是,現在能把梁王拿下嗎?羽林衛會不會亂套?西北大營會不會嘩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