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本該送進國庫的銀子,被貪官汙吏給瓜分了。
可是想著想著,又無奈的歎氣,畢竟治理天下還得靠這些官員,所謂法不責眾啊!
秦靳越想越氣,越想越憋屈,如今國庫空虛,邊關戰事吃緊,可是文武百官都在乾什麼?都在中飽私囊。
“宣閣老前來覲見!”秦靳突然對著安公公道。
話一出口,秦靳的表情變得很怪異,大概是想起諸葛臨已經被貶在家賦閒,如今又想找他,這就很尷尬。
君無戲言,話都說出口了,收回去太打臉了。
誰讓他形成這種習慣,每到遇事不決的時候,就找諸葛來臨商量。
不多時,諸葛臨來了。
隻是幾天不見,諸葛臨老了很多,仿佛風燭殘年的老人,隨時都會咽氣。
秦靳不禁想起年少時,諸葛臨拿著戒尺,在上書房把一眾皇子皇孫打得嗷嗷叫的場景,那時候的諸葛臨意氣風發,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。
戒尺打的又狠又準,說要打屁屁,就不會打在後背上,哪怕會上竄下跳的皮猴子也難逃他的戒尺。
“微臣,參見陛下!”諸葛臨正要行大禮。
秦靳連忙道:“閣老免禮,坐吧!”
諸葛臨顫顫巍巍走到一邊的椅子邊,抓著扶手,緩緩的坐下,從頭到尾都顯得很艱難的樣子。
見此,秦靳有點懊悔把他請進宮來,不過想到最近那麼多煩心事,這個念頭馬上被拋出腦後,他把秦默寫的策論遞了過去,道:“閣老看看這個。”
諸葛臨拿起紙稿,隻是掃了一眼,便輕輕放下,然後道:“這事微臣早上也聽了一耳朵,四殿下的想法是很好的,但有些太異想天開了?”
說到一半,諸葛臨似乎意識到什麼,又道:“陛下想要推廣此法?”
秦靳微微一愣,這才意識到一直沒思考過這個問題,微微思索了一下,沉聲道:“閣老,朕想知道地方官員把田稅加到十五稅三,甚至更高,這個事情可是有假?”
諸葛臨看了秦靳一眼,緩緩道:“這是真的,有的地方還有藩王追加一成。”
聞言,秦靳感覺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,發覺這些年當的是假皇帝,因為太多問題都被蒙在鼓裡,而且都不是小問題。
他控製住情緒,若無其事的道:“那閣老為何說此法異想天開?”
諸葛臨想了想,“四殿下的策論表麵上看起普普通通,其實是新法,彆看主動納稅者隻是多了優秀良民這個稱號,以及永不為奴和免去路引繁瑣手續,但這不僅削弱了地方官員的權力,也削弱了皇權,還限製世家大族宗族特權,一旦推行,很多朝廷律法都要改,所以難度不亞於商鞅變法。”
秦靳怔住,沒想到諸葛臨看來,這仿佛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大事。
不就永不為奴和免去路引等繁瑣手續嗎?有這麼嚴重?
諸葛臨似乎看到秦靳的困惑,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見解,咳了幾聲,最後道:“所以此法太過理想化,真正實施起來,肯定會變樣,而且還會有更加頭疼的新問題出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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