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確實是一個問題,長輩罵晚輩天經地義,晚輩要是罵回去,那是天理不容,何況還是德高望重的大儒,被罵兩句除了忍耐,真沒什麼好辦法。
突然間,楊震覺得團隊還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儒,隻是這大儒有點不好請。
他們學了一輩子儒法,現在要讓他們接納稅法,這比登天還難。
無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,殺一個人簡單,鎮壓也簡單,但是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就難了。
見楊震很好像有點退縮,夏雨柔得意一笑,“有些大儒罵人可難聽了,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?”
“你想多了,人家德高望重,不會那麼沒品。”楊震隨口道。
“嗬嗬嗬!”夏雨柔也不知道想到什麼,突然笑彎了腰,“你肯定沒和他們接觸過,所以不知道他們有多讓人嫌棄,這麼說吧!你喝茶的動作有些不雅,都要挨一頓訓,他們看你不順眼,你連呼吸都是錯的,要是把他們氣狠了,他們還能代表你的列祖列宗來教訓你。”
楊震知道有這個可能,但是現在不想說這些,轉而道:“說吧!你到底闖了什麼禍,非要住在這裡?”
“放心吧!我最多住兩個月,不會耽誤你什麼事。”
夏雨柔現在也摸清了楊震的習慣,遇到不想說的事,就喜歡轉移話題,很湊巧,她也不想談自己的身,起身走回屋子。
楊震很是煩躁,可又無可奈何,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,除非不顧一切和她撕破臉。
可那是兩敗俱傷,到最後贏的一定不是自己,就憑夏雨柔有各種靈丹妙藥送人情,就知道她有多難纏。
所以夏雨柔明明握著一手好牌,為什麼還要利用自己?
之前懷疑她利用自己去對付三味樓,隨便試探了一下,她就心虛了,所以這事估計八九不離十。
如今住到這裡來,估計又要利用自己乾些什麼?
問題是她明明實力挺強的,為什麼還要利用自己?
仔細一深思,楊震有點明白了,如果她要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,根本不需要如此。
所以她要做的事,有些不道德,見不得光,所以不得不如此。
或許就是因為事情見不得光,所以她內心很矛盾,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做。
還有一件事對她來說似乎也很麻煩,她和夏玉蓮有矛盾,對付彆人她或許還可以不顧一切,還能利用夏書明的勢力。
但是對付夏玉蓮,她就畏手畏腳了,而且夏書明的勢力不能用。
此外,她經曆的磨難似乎也比彆人多,見到世間醜陋的一麵,同時也見到光明的一麵,所以性格有點分裂。
所以她是好還是變壞似乎隻在一念之間,也許能堅持住最後的底線,也許明天就黑化。
想到此,楊震走進她的屋子,才進門,夏雨柔怒道:“你不知道女子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嗎?”
這就變成她的閨房了?
楊震哭笑不得,看著她大咧咧的癱在床上,雙手壓在後腦勺上,目光一直停留在房梁上,說話的時候都未曾移動半分。
一時之間,心裡想說的話說不出口,轉而道:“我來問你,晚上準備吃什麼?”
夏雨柔微微一呆,然後才施舍般給了楊震一個眼神,“你吃什麼我吃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