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震發覺事情越來越複雜,同時也知道自己攤上大麻煩了。
複雜的是,楊震知道秦嶽一定解決不了這個問題,因為秦奢一天沒找回那包金葉子,就一定會盯著自己,因為那包金葉子太重要了。
所以無論秦嶽是威逼還是利誘,在沒有追回那包金葉子之前,秦奢是不會妥協的。
秦奢現在還沒狗急跳牆,估計是他還認為自己沒發現那暗記,或者是發現了也不知道那暗記代表著什麼。
要是秦奢知道自己已經知道那金葉子上的暗記代表著什麼,現在說不定會抓狂,會怪自己抽風,什麼贓物都可以,為什麼偏偏拿那一包金葉子當贓物?
所以他一定會懊惱和反思明明算無遺漏,百試百靈的計策怎麼用在楊震身上就失敗了呢?
麻煩的是自己和各方勢力卷成一團亂麻,明麵上,他是秦默的幕僚,又是謝家的乘龍快婿。
而謝家是站在秦嶽這邊的,從今天謝芳芳和謝賢的態度上看,可以證明這一點。
所以將來如何自處?有人逼他站隊怎麼破?
還有暗地裡的身份,他和梁王以及趙歡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,這些事情更難處理。
楊震越想越頭疼,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,當務之急還是把金葉子這個包袱給甩掉。
而且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,畢竟秦奢和羽林衛的關係似乎還不錯,即便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調查,估計還有內應,所以查這件事情用不了幾天。
就在楊震準備入睡的時候,又聽到熟悉的腳步輕踩瓦片的微笑聲音,用領域感知了一下,發現是臉上蒙著布的陳愉,而阿三沒有來。
陳愉似乎從阿三口中了解到不少自己的習慣,他敲了一下門,就推門而入。
他關好門,冷冷道:“你似乎在等我?”
楊震知道陳愉的來意,自然是為了那包金葉子,上次把誘餌拋給羽林衛,現在他來,估計是查清楚羽林衛根本沒有拿。
所以今晚這一關有點不好過,估計今晚是最後警告,說不定不是警告,不交出金葉子無法善了。有可能今晚來的不止他一個,暗中還埋伏了人。
楊震答非所問,“等你乾什麼?你又不是女人可以暖床。”
陳愉沒有回應楊震的調侃,他目光如炬,在漆黑的屋子裡,他的眸光如兩顆明珠,直直地看著楊震,“你是我見過最特彆的人,仿佛不知道什麼叫害怕,關鍵是撒謊還能麵不改色。”
楊震又習慣性的偽裝了一下,露出疑惑的神色,“撒謊,我什麼時候撒謊了?”
陳愉像木樁,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冷道:“羽林衛根本沒有人見到什麼金葉子,所以那包金葉子還在你手裡。”
聞言,楊震感覺他還是不太確定,原本還想和他扯扯皮,突然間覺得這事老這樣拖著,也不是辦法,索性直接道:
“那晚阿三送來金葉子,第二天天還沒亮,羽林衛就來搜查,這裡可是王府,這事我一直想不通,如今有點看明白了,那包金葉子有問題對不對?所以是三合會要害我,還是阿三要害我?如今好像搞得我做錯了什麼樣,你覺得自己很有理,跟來討債的一樣,你這種行為算什麼?”
陳愉突然不說話了,他沉默著,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楊震道:“怎麼?不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?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麼巧合的事。”
陳愉語氣變得深冷,帶著濃濃威脅:“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那就告訴你實話,這事就是我策劃的,目的就是讓你身敗名裂,然後我把你救出來,好讓你加入三合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