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個判斷,楊震也就不急了,堅定道:“其實我的心思就沒有在男女私情上,無論娶誰對於我來說都一樣,我和謝珊珊的關係,準確說起來還有點被逼迫的味道,其中的細節我想你應該清楚,和你關係也一樣,被捏著鼻子強行灌酒差不多,但我還是一樣能接受,這幾乎等同於逆來順受。”
楊震頓了頓,眼裡閃過一絲悲傷,繼續道:“遊街當天,皇上把事情給定了,我想你也一定收到了消息,讓謝珊珊當妾,可她走了,意味著她不接受這樣的結果,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懷疑我和謝珊珊會一直藕斷絲連。”
看著楊震這麼嚴肅把事情說出來,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,如今郡主的心突然就複雜了起來。
她知道楊震沒得沒錯,謝珊珊落水被救起本不應該由他負責,應該是秦默才對,可他負責了,可能就是謝家施壓了。
要麼他想得到謝家的支持,就順水推舟的答應,心中也未必有多少情意。
和自己婚事也是如此,太後突然就下了懿旨,硬是將兩人綁在一起,都不先問問他的意見。
所以,從頭到尾楊震才是受害者,但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占了大便宜,一個是謝家嫡女,一個是郡主,這都是祖墳冒青煙才能求來的婚事。
而他能得到兩個,任誰都覺得他豔福不淺,誰又會知道他不樂意呢?他的意見根本沒有人在乎。
可楊震就一定喜歡嗎?以他如今展露出來的才華,雖然是寒門出身,但是,恐怕京城有一大半貴女隨便他挑選。
以他的本事,也不需要依靠世家,將來也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。
如果他真有意中人,一心要拒絕太後的賜婚,皇上估計也不會逼迫他。
所以他說對兒女私情不在意,真不是說說而已,這是他的心裡話。
得到這樣的答案,如意郡主心中莫名地泛起一絲複雜的酸楚來,突然覺得楊震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人或許還好一些。
因為這樣的男人至少有情,在沒有新歡之前,至少是真心實意的付出。
而楊震把婚姻當成一個任務,如同一個鍋需要一個蓋,隻要這個鍋和這個蓋,能嚴絲合縫,看起來也還不錯,他就能接受,不管這個鍋是金的還是鐵的。
想到這些,如意郡主的臉黑了,她發覺當自己是三合會少主,找他談話的時候,被氣得半死,是如意郡主的時候,也一樣被氣得肝火直冒。
難道自己就不值得讓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?非要說這種戳心窩的話?
一時之間,如意郡主心情複雜至極,不過表麵上仍不動聲色,笑道:“你對兒女私情不感興趣,那你對什麼感興趣?在朝堂上攪風攪雨就是你喜歡乾的事?”
楊震發覺如意郡主的心理素質也是異常強大呀,一般的閨閣女子聽到未婚夫如此直白的話,說不定已經淚眼婆娑了。
可她像個沒事人一樣,還能笑得出來,仿佛此刻討論的是彆人的八卦。
就在這時,兩人剛好路過一個涼亭,楊震覺得這裡正適合談話,馬上移步,一邊走,一邊露出一個苦笑,“攪風攪雨,不知道郡主為何得到這樣一個結論?”
如意郡主下意識的跟上他的腳步,用略帶嘲諷的語氣道:“不是嗎?自從你當了秦默的幕僚,整個朝廷的醜事不是被你掀得七零八落的?還提出修一條如朱雀大街一樣的路直通北平府,你是真敢想啊!你知道修這樣一條路,需要多少銀子?需要多少壯勞力?”
聞言,楊震馬上明白,如意郡主對自己所調查到的資料,似乎比任何人都清楚,所以忍不住說了那樣一句話。
明顯,她的認知有點問題,朝廷存在的這些問題,沒揭開不等於不存在,她卻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,這是什麼邏輯思維?皇上,梁王和謝開明可都沒這麼想。
此外,從她語氣中,似乎對修這條路很不感冒,可這路修起來,對三合會來說,也是有著巨大利益的,所以為什麼不感興趣呢?
是覺得工程量太大,不可能完成,還是有其他原因?
楊震覺得還是不要和她討論朝局的問題,還是談談修路的問題,畢竟修這樣一條路,要是三合會不配合,從京城修到洛陽不是問題,但是從洛陽修到北平,可就大有文章了。
所以前一個問題可以忽略,解釋後麵一個問題,就可以。
於是認真道:“其實修路不是主要目的,主要是給遊手好閒的百姓找個生計,根據戶部上的資料顯示,各州府遊手好閒的青年已經數以萬計,全國加在一起,恐怕有數百萬之巨,這是人口爆發,但是耕地並沒有增加多少造成的,所以要是不想個辦法解決,這些遊手好閒的青年要是看不到希望,會成為社會動蕩的隱患。”
如意郡主微微一愣,覺得有點道理,但是不覺得修路是一個好辦法,馬上道:“可是這條路的造價是個天文數字,據我所知,朝廷和所有世家的銀子湊在一起也不夠零頭吧!”
聞言,楊震覺得三合會內部也有高人,精細的測算過,得到的結果是,這個修路提議很荒唐,根本不可能實現。
楊震笑道:“這個問題在殿試的時候,我已經解釋過了,隻要三百萬兩銀子,就能滾起來。”
如意郡主還是不服道:“這個我倒是聽說了,可是你能保證商人持續賺到的銀子,會持續投入這樣的無底洞當中去嗎?”
楊震笑道:“有個事情郡主可能沒弄清楚,並不是整條路完工才開始有收益,路是一段一段先修好的,修好了一段,就能看到收益,比如長安到洛陽,這一段修好之後能產生多大的收益?洛陽到刑州這一段修好,又能產生多大的收益?這可是一條可以騎快馬,中間有水渠可以方便運送大批貨物的大路,速度比現在的路快了何止數倍?”
如意郡主的腦子有點卡殼,一時處理不了這麼龐大的信息量,明顯,這個問題對她來說,已經超綱了,不是她所能理解的範疇之內。
但是突然覺得可行,從長安到北平,太遙遠了,覺得天方夜譚,但是從長安到洛陽可就不是天方夜譚,這完全可以修得起來。
如意郡主突然道:“算了,這樣的大事說不過你這個大才子,還是說說宅子的事吧!你有什麼要求?能拿得出多少銀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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