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楊震穿戴整齊，準備出門的時候，見海棠欲言又止，就隨口道：“你是不是也想去？要是想去的話，我倒是有辦法。”
作為侍妾，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聚會的，楊震敢光明正大的帶她去，還出雙入對的，保證身敗名裂，所以隻能另想辦法。
海棠搖了搖頭，低聲道：“我是當心公子如今盛名在外，恐樹大招風，有人會對你不利，比如百裡無懼因為你，現在連京城都不敢待，肯定會恨你，指不定會暗中派人對付你，畢竟百裡無懼在京城還是有不少人脈的。”
楊震有那麼點錯愕，沒想到海棠會這麼說。
突然覺得海棠這是借關心自己的名義，想要暗中打探銀杏莊的後續，很明顯，這一定不是她自己的主意，是秦秀歆想要知道什麼。
這就有點古怪了，現在百裡無懼都已經跑路，仿製金葉子案也沒負責人，這事應該暫時告一段落，那麼秦秀歆還想知道些什麼？或者想要在不下達的命令下，讓自己去做什麼呢？
這可是高端操作，能用幾句話，而且在不透露目標的情況下，讓人按照她的意願辦事。
楊震感覺好笑，這樣的高端操作彆說海棠不懂，就是秦秀歆也不一定玩的明白，而海棠現在卻要搞這種高端操作，所以她欲言又止也就能理解了。
之前，楊震利用海棠把消息和自己的意思傳達給秦秀歆，等著她出牌。
可沒想到會這麼快，秦秀歆就已經有了計劃，還準備讓海棠來實施。
楊震自然很想知道秦秀歆會出什麼牌，當然，也不會順著秦秀歆的節奏來，於是笑道：“你多慮了，百裡無懼的陰謀失敗，這事可算不到我頭上，自始至終我都沒露麵，百裡無懼不可能知道是我乾的，所以就算百裡無懼在京城還有一些沒有暴露的勢力，也不會浪費這些底牌用來對付我。”
聞言，海棠愕然一瞬，她發現一件非常很要命的事，銀杏莊的事，楊震隱居幕後，知道是他破壞了計劃的人寥寥無幾。
也就醉仙樓僅有的高層知道，自己之所以知道，還是楊震說的，要是百裡無懼也知道，那不是等於是自己泄密了？
可秦秀歆交代的任務又不得不執行，又怕引起楊震的懷疑，事情是真難辦。
海棠猶豫了一下，緩緩的道：“公子出身微寒，沒有家族助力，如今盛名在外，不知道多少人會眼紅，會暗中使絆子，又和謝家鬨地很不愉快，怡親王如今早就是個閒散王爺，幫不了公子什麼，公子何不早做打算，尋找可以作何的盟友，比如百裡無懼是不是可以爭取的對象？隻要公子幫百裡無懼度過這個難關，他就欠了公子一個天大人情，日後必定全力回報。”
聞言，楊震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，沒想到秦秀歆竟然想要救百裡無懼，還想要讓自己暗中操作，把百裡無懼洗白。
可秦秀歆為什麼這麼做？根據已有的線索，百裡無懼應該是天外樓的人。
秦秀歆竟然想要幫他？這是又是為什麼？
就算想要幫百裡無懼，還需要去打探國師的態度，因為不知道百裡無懼有沒有做了對國師府不利的事情，讓國師封無略生氣。
這事可沒那麼容易打探。
楊震不覺得自己能辦到，於是好奇的問道：“你怎麼會覺得百裡無懼是個值得可以合作的對象？不會搞出一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出來？”
海棠搖了搖頭，“這些事是奴婢不太明白，覺得隻要雪中送炭，就能換來對方的感激和忠誠，所以提出這個想法，公子要是覺得不合適，就算了。”
“這個想法不錯，我會好好思考，好了，時間也不早了，要是遲到了，九公主指不定會生氣。”楊震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，伸手在海棠的臉上捏了一把，這才離開。
在前往弈詩園的路上，楊震把所有事實和線索又重新梳理了一遍，發覺秦秀歆太詭異了，根本無法從她的一些行為中，判斷她是怎樣的一個人。
百裡無懼的陰謀一旦得逞，諸葛家族被牽扯進來，鹽鐵新政實施不下去，這可是挖了朝廷的根基。
楊震不相信秦秀歆不懂這些，也不相信她會這麼做，所以推測幕後布局的不是她，可現在秦秀歆竟然要救百裡無懼。
一瞬間，有點抓瞎了，覺得之前對秦秀歆的了解完全是錯誤的，這就是詭異的地方。
因為洗白百裡無懼對秦秀歆也沒什麼好處了，她又不缺百裡無懼這樣一個手下去辦事。
除非百裡無懼是她私兒子。
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個想法，楊震嚇了一大跳，這要是真的，絕對是一個驚天大八卦，男人有私生子容易操作，女人有私生子，可就不好理解了。
從十月懷胎，把人生下來，要瞞著所有人，這可不容易辦到。
楊震搖了搖頭，試圖甩掉這荒唐的念頭，可又忍不住想著百裡無懼的容貌和秦秀歆有什麼共同之處。
結果發現，他們的眼眸還真有七八分相似。
楊震放心了一大半，因為眼眸相似的人太多了，這一點並不能證明什麼。
剛好，弈詩園已經到了，楊震也沒心情和時間想這些破事了，因為等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。
進入弈詩園，楊震發覺九公主還真是用心，隻用了短短數日的功夫，就把弈詩園布置得如此典雅，莊重，而且非常氣派。
顯然是請了高人，可這花費的銀子可不少，關鍵是弈詩園也不是她的啊！
九公主不會以為弈詩園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吧？
一瞬間，聯想到不少事情，楊震的心情一落千丈。
九公主舉辦詩會，自然是不會像民間那樣，把人請來之後，吃喝玩樂一番，然後吟詩作對就了事。
而是有一係列繁瑣的禮儀和規矩，還有諸多環節需要走，每一環節都需精心安排，稍有差池便會失了體麵。
要是這個詩會辦砸了，九公主以後要舉辦宴會估計都請不到人，這可不止是她丟麵子的問題，還關係到皇室的臉麵。
所以今天的九公主特彆乖巧，穿著打扮也特彆慎重，雖然還是那身火紅的裝扮，但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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