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看,倒顯得段子宇的那張名片有些拿不出手。
他略顯尷尬的輕咳一聲,“好了,說正事吧。”
此話一出幾人都沉下了臉,尤其是靈均子,下意識摸了摸身上印著道門圖案的小布兜。
李敘白聞言推了推眼鏡,溫和有禮的將幾份文件放在了幾人麵前。
“這是山頂墓室中發現的文物,除了破碎的陶俑以外,僅有幾麵破損的壁畫。”
“至於幾位說的青銅棺,長槍,古玉,甚至將軍遺體都沒有發現。”
靈均子聞言一捋胡須道,“那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情況下,沒有傷亡就已經是萬幸了。”
沈星瑤諷刺的接口道,“何況墓室坍塌,裡麵的東西可能都被埋在地下了,考古隊都找不到的東西,你問我們要啊?”
李敘白聽出幾人語氣中的不耐,尤其是沈星瑤,以往這種時候她從不開口,這次著實反常。
“沈長老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。”
“那你什麼意思?”沈星瑤白了他一眼質問道。
“我隻是想和幾位在確認一下,遺漏了什麼以免日後麻煩。”李敘白語氣依舊溫和還帶著點無奈的解釋。
幾位修士聞言都不再說話了,畢竟這幾樣東西確確實實都存在。
並且他口中的古玉就在靈均子的兜裡,而那柄長槍說的自然就是紅菱了。
李敘白的眼睛不由看向幽若,“當時墓室坍塌其他幾位都已下山,隻有幽若小姐一人留在了墓室內。”
“可否與我們講講之後具體都發生了什麼?”
幽若抬眼看了一圈幾人,想來這人能知道的這麼仔細,他們應該將所知實情都告訴了段子宇。
她也沒想隱瞞,因為紅菱本來就是她的。
“山頂墓穴坍塌之時發生了什麼他們都看見了,至於青銅棺被天雷劈下了山壑,如果山壑不深應該還能尋回。”
“不過,我奉勸一句,死者已矣,最好不要再次開棺,以免損了陰德。”
幽若說著將手腕抬起,那上麵近乎透明的紅色飄帶露在人前。
“至於你說的長槍,是它嗎?”話落,一甩手,紅菱長槍“鏘”一聲顯出原型,立在幽若身側。
眾人的眼睛不約而同的被槍身的金色符文吸引了目光。
隻有沈星瑤皺眉,欲言又止的看著幽若,“你……”
李敘白從震撼中回神,餘光瞥向沈星瑤,心中已然明白了她的反常。
“如果這柄長槍是從山頂墓穴而得,那就是文物,理應上交,還希望幽若小姐理解。”
他說著便起身上前想將長槍拔起,可手還沒碰到就被紅菱內的靈力氣浪排斥,周身不禁震顫了一瞬。
李敘白立刻收回手,回頭看向幾位長老修士,“這……是怎麼回事?”
靈均子眯了眯渾濁的眼睛,並未回答他的話,而是疑惑道,“那柄槍我記得是黑色槍身,而且煞氣極重,這個看上去倒是不太像。”
話落不由朝其餘幾人看去,“寒掌門你說是吧?”
寒月舟聞言,唇角微勾淡淡道,“確實不太像,不過我對兵器了解不深,沈長老你說呢?”
這裡最有話語權的當屬煉器宗的沈星瑤了。
當初幾人在墓底第一次見到的槍確實是黑色的。
隻是後來怎麼變成了紅色,她也不清楚,不過猜測應該是幽若解除了封印。
於是點頭,“我還險些被煞靈所傷,記得那是一柄黑色的長槍。”
當時確實是黑色的,也不算說謊。
“哦?這麼說它並不是墓室內的那件文物?”李敘白再次詢問。
目光在幾位長老臉上轉了一圈,最終落在一直沒有說話的淩鶴生身上。
“淩掌門過目不忘,想必應當記憶猶新,它究竟是不是?”
淩鶴生最煩的就是他這種文弱又墨跡的人,每次完成任務都像審犯人似的問個沒完。
乾脆一擺手道,“那時候我們幾個都被屍傀纏的分身乏術,哪有閒工夫留意其他,你說是就是唄。”
李敘白笑道,“這怎麼能是我說了算呢,還要一同確認了才好。”
幽若垂眸聽著幾人含糊的言語,知道都是好意,卻不想因此給他們帶去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