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璿的殘魂倚靠船尾,手中船槳已化作「量劫尺」,尺上刻度正是諸天器債的殘餘。她忽然蹙眉:"阿芒,你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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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河深處,一道新的虹隙正在擴張,隙中滲出暗金色的霧——那是凝固的無因火,卻夾雜著母皇的氣息。
"初代龍王的封印鬆動了。"阿芒的琉璃瞳微微閃爍,"或者說……有人故意在解開它。"
第一百四十五章歸墟來客
碧波潭的水麵忽然沸騰,潭底沉寂三千年的星棺震動不止。東荒的星髓穗田無風自動,穗粒中滲出暗金色的液體,凝成一道人影——那人銀發如雪,麵容與穗嬰有七分相似,卻帶著初代龍王的威嚴。
"歸墟的守棺人。"老鐵匠的煙鍋炸裂,煙灰凝成警示符,"他回來了。"
守棺人抬手輕點,碧波潭水化作「歸墟引」,直指星河深處的虹隙。阿芒的笑靨舟被無形之力牽引,朝著那裂隙疾馳而去。
"他不是來修補封印的。"青璿的殘魂低語,"他是來徹底釋放母皇的。"
第一百四十六章飼道終局
虹隙深處,守棺人立於一座青銅祭壇之上。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心臟——初代龍王的「瘟源核心」。
"三千年了,飼道的輪回該結束了。"守棺人的聲音回蕩星河,"母皇不是災禍,而是器道真正的‘器靈’。"
阿芒的桃木劍突然震顫,劍身浮現皓天帝君遺留的密文:「飼道儘頭,器靈反噬。」
青璿的量劫尺寸寸崩裂,她終於明悟:"原來……母皇才是初代龍王真正的本命器靈!他當年不是封印它,而是被它吞噬!"
第一百四十七章器靈覺醒
守棺人將瘟源核心按入自己心口,身軀瞬間扭曲,化作半龍半器的怪物——這才是初代龍王的真身!他的龍瞳流轉著母皇的猩紅,龍爪卻仍緊握著那截焦黑的桃木。
"徒兒,你終於來了。"他的聲音夾雜著皓天帝君的回響,"這一局,你破得了嗎?"
阿芒的琉璃瞳徹底化作混沌火,笑靨舟在星河的波濤中崩解。他抬手輕點,星河之水凝成一柄「無劫劍」——劍身無鋒,卻蘊含諸天器債的重量。
"我不破局。"阿芒的聲音稚嫩卻堅定,"我終結它。"
第一百四十八章無劫之終
無劫劍刺入初代龍王心口的刹那,瘟源核心轟然炸裂。星河倒卷,虹隙崩塌,母皇的嘶吼化作億萬器紋碎片,散落諸天萬界。
碧波潭的星棺儘數浮出水麵,棺蓋開啟,內裡空無一物——初代龍王的執念,終於消散。
青璿的殘魂在星河風中搖曳,她輕笑:"原來器道的終局,不是‘無器’,而是‘無劫’。"
阿芒的桃木劍徹底化作凡木,他踏著星河的餘暉,走向歸墟深處。
"該回去了。"他回頭望向碧波潭,"東荒的星髓穗,該結新的果了。"
終章·星穗重燃
三千年後,東荒的孩童在星髓穗田嬉戲。穗粒不再滲出暗金液體,而是結出晶瑩的「星淚果」,咬一口,甜如初雪。
茶館的說書人翻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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