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家,四世三公。
門生故吏之多,數不勝數。
如今言家家主,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,文臣第一,毫無疑問。
而言家小女,卻不喜讀書,反而愛好舞刀弄槍,看三俠五義,希望成為一個俠客。
其天賦也是頂尖的,修行可比姬長安刻苦太多了,據說十七歲就突破到了先天。
想要闖蕩江湖,在偷摸幾次離家出走失敗之後。
為了其不遇到危險,被言家家主塞到了六扇門之中曆練。
也是梁捕神覺得麻煩到了極點的存在,不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。
在梁捕神看來,既然六殿下要找自己麻煩,那麼就讓言家小女來抵擋一下吧。
秋季的早上寒風吹過,那天空的薄日相當無力,依舊寒冷刺骨。
此時的綠柳山莊之外,一身著六扇門勁服,腰間掛著一枚銀色令牌的清冷女子騎著馬到了門口。
見著門衛,拱手說道:“在下六扇門捕頭言芷溪,奉捕神之命,前來迎接六殿下辦案。
還請諸位能夠通傳一二。”
門房聽了此話,檢查了一下言芷溪的令牌,點了點頭,就去通傳了。
而姬長安也並沒有要求這位六扇門的捕頭進入山莊之內。
而是換了一身勁服,腰間掛著一柄長劍。
就帶著驚鯢走了出來。
見著了這言家小女言芷溪,黑發如瀑,劍眉如霜。
如今的年紀,胸前哪怕是在勁裝之下,也初具規模。
這些日子在六扇門的的曆練,倒也讓這位言家嫡女染上了幾分英氣。
"好久不見。"姬長安眼神從麵前此女身上挪過,先打了一個招呼。
兩人小時候當然是見過,畢竟兩人身份也不一般,也算不得什麼青梅竹馬。
甚至關係還算不上太過於融洽。
聽得了姬長安的話語,言芷溪並沒有太多其他的表情。
不過眼神卻又一絲一閃而過的深意。
幾年未見,似乎兩人都大不相同。
天才皇子化為了紈絝模樣,書香嫡女也身著勁裝。
言芷溪彎腰行禮,恭敬的說道:“六扇門銀捕言芷溪見過殿下,這是捕神大人讓下官交給殿下的東西。”
說罷,就拿出了一枚六扇門的臨時令牌,渾身漆黑無比,正麵是一個“門”,反麵這是一個“督查”。
看起來這就是那位捕神給自己的令牌了,有了這令牌,自己的查案才能算的上合規。
而此番動作,也沒有敘舊的意思,而是冰冷的公事公辦。
姬長安歎息一聲,他們兩人,終究是有了一層厚壁障。
“驚鯢,拿上吧。”
讓驚鯢接過了令牌,而後讓屬下牽來自己的馬兒。
盯著言芷溪說道:“你想必已經知道我們要乾什麼了吧?”
“是,捕神大人已經告訴我了,那紅刀幫涉嫌販賣人口。
捕神大人讓我協助殿下查辦。”
說到這裡的言芷溪深深的看了一眼姬長安說道:“多謝殿下為百姓做主了。”
她在六扇門很久了,想的是行俠仗義,為生民請命。
可待的時間越久,越能感覺到自己的無力,就越能感覺到六扇門就是吃人的巨獸。
單單依靠自己一人,根本無力改變六扇門。
若不是自己是言家之人,恐怕不願意和光同塵的自己不是死了就是被逼離開了六扇門了。
故而得知這消失許久的六殿下重出的時候,
言芷溪有些震驚,不明白為何他要來查這個案子,來倘這一次的渾水。
但能夠徹查此案,不管目的是什麼,但是結果總是有利於百姓的。
“哈哈,你變了。以前不管我作什麼事情。
你都喜歡反駁,活生生的一個反駁人格。”
姬長安聽得此話,也笑著說道。
小時候,自己算個雞兔同籠,算出來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,這女子都會第一時間反駁。
就是以為這女子勝不過自己,這導致了兩人的關係並不算太好。
後來自己被刺殺,才知道這女子也去學武了。
“人總是要變得,以前的你鋒芒畢露,現在不也如此了。”
言芷溪感歎一句。
眼神卻盯著姬長安那俊俏的麵容之上,仿若記憶回到了六年前。
心中卻不由得想到,這一次,你又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