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詡自然是知道如今情況的。
見著姬長安盯著他的目光,就知道自己以後想要好好的摸魚的話,今日是必然要出些計謀了。
若不然,以後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了。
他輕撫下頜胡須,略作思忖,旋即麵露笑意,拱手說道:
“主公,賈詡有三策,分彆為霸道、王道、權道,不知主公欲先聞哪一策?”
姬長安聞言,笑道:“你們這些讀書人,就愛這般吊人胃口。
你既拋出此問,豈有不說全三策之理?且講講何為霸道、王道、權道。”
賈詡不再賣關子,徑直說道:“所謂霸道,待四國聯軍集結完畢。
我軍以雷霆萬鈞之勢,將其反抗力量一舉殲滅。
如此,四國即便仍有反抗之心,也難以對大晉構成大患。
不過,實施此策需覆滅四國,鎮壓四國龍脈。
耗費的國力,時間,還有軍隊數量恐怕不會太少。”
姬長安追問道:“那王道呢?”
“王道之策,是一邊作戰,一邊勸降。
趁四國聯軍尚未完全聯合,先滅掉兩國,而後接受剩餘兩國投降。
如此,我軍隻需對付兩國聯軍,也僅需鎮壓兩國龍脈,兵力與國力皆可節省一半。”
“權道又當如何?”姬長安接著問。
他心中明白,前兩策自己亦能想到。
謀士們往往將最精妙之策留於最後,賈詡欲獻之策,大概率便是這權道。
賈詡目光一閃,露出一絲狠意,說道:
“所謂權道,是以權勢施壓。
如今大晉為主,其餘四國為客,主動權在我軍手中。
殿下曾言,若他們投降,可放過其皇室。
然殿下可曾想過,不止殿下,四國之中有誰會率先投降?”
姬長安思索片刻,答道:“大齊、大鄭有此可能,大越或許也會,隻是大楚似乎對我大晉仇怨頗深。”
賈詡聞言,道:“殿下可知,既然有兩到三國可能投降,為何此刻他們仍未前來?
隻因殿下太過仁慈。既言投降,便需有名額與時限限製。
若無這些,他們便覺隨時可降,故而不以為意,這是在利用殿下的仁慈。”
“仁慈嗎?額.....”姬長安聽得了賈詡的話,本來他覺得自己並不算仁慈,不說來了敵人全殺了,但是怎麼也算是殺戮果斷吧。
現在賈詡這樣一說,自己對待四國,似乎真的有些仁慈了。
“趙高,你覺得本太子仁慈嗎?”姬長安轉身問道趙高。
“殿下自然是仁慈的。”趙高點頭說道。
姬長安聽言,聳了聳肩,看起來,自己最近確實有些仁慈了。
不過自己向來知錯就改。
盯著賈詡說道:“那不知道文和覺得本太子應當如何呢?”
賈詡道:“所謂‘二桃殺三士’。
殿下隻需宣稱,僅接受兩國投降,且投降之國需協助我軍覆滅另外兩國。
如此,投降國的皇室、貴族可削去爵位,仍能做富家翁。
想投降的三國定會心急如焚,趕忙派遣使者前來協商。
而一旦使者出現,在他國眼中,便是投降信號,屆時四國聯盟便會不攻自破,彼此間再無信任可言。”
姬長安當即指出此計的兩個問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