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親，等我在禁地內住下，我就時不時來長生天看您。”
沐妍寧最後抱了一下出生仙王的靈魂體，作了最後告彆。
長生仙王撫了撫女兒秀麗的長發，示意她去吧。
她已經將長生天的進入方法也教給女兒，隻要附近有長生之門，女兒進來這裡還是很方便的。
隻不過祂還要接著沉睡，為天玄的其他生靈創造出更多的長生道果出來。
隨後，沐妍寧踏入虛空裂縫中，人影很快消失不見。
秦越也要跟上，卻是被長生仙王給拉住了衣袖，並且虛空裂縫也在這時關閉。
“怎麼了長生仙王？”，秦越看著對方一臉不解。
長生仙王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，隨後緩緩道：
“我知道你第一世時，我們寧寧虧欠了你許多，但所有的一切，在第一世時她都補全回來到了，並且還遠遠的綽綽有餘！”
“這點，你不會不知道吧？”
長生仙王口出此言，也是為了自己女兒未來的幸福。
女兒可以因為虧欠不說自己的好處，當個不求回報的爛好人，但祂作為母親看不得自家女兒如此委屈。
祂勢必要為自己女兒做些什麼。
“知道如何？不知道又如何？”，秦越平靜反問道。
“你！？”，長生仙王有些慍怒，接著緩緩道：
“第一世，我們寧寧為了救你，強行啟動時墟大道！”
“她...她連靈魂都獻祭了一半給你！”
“難道你還不能原諒她？然後你們的關係回到過去麼？！”
說到此，長生仙王說得已經有點顫音了。
聽聞此言，秦越皺起眉頭，沉默許久。
在長生仙王發動時墟大道後，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第一世的重生原因。
但，結果是與不是沐妍寧出手的又如何呢？
第一世時，沐妍寧已經徹底讓自己寒了心。
雖然如今回想起來，沐妍寧也情有可原，確實在種種栽贓下，任何人都很難相信自己。
第二世中，對方也做了很多補救措施，讓他一度搖擺不定，要不要徹底斷絕關係。
直到如今確切聽聞沐妍寧為自己犧牲了很多，非常多！
但，那顆熱忱的心，已經破碎了。
是修補就能回得去的嗎？
秦越搖了搖頭，這是如何都不能的。
在第二世時，沐妍寧為他做了許多，他其實也已經看開了，認為不能怪其被蒙蔽了眼。
且在後續沐妍寧送來小綠瓶、誅仙劍，並且在宗門大比前為他違反宗規，讓他逃跑時。
心中，還是頗為感動的。
他後續也慢慢將沐妍寧當朋友看待。
隻不過，就算對方做得再多，也不可能將對方當作至親看待了。
哪怕是如今聽聞到對方第一世為自己犧牲了一半也不行。
因為他的理性告訴自己，沐妍寧沒有錯，並且做了許多，是應該還將她當成最親的人看待。
但心卻說，不行！
心中的那根刺，是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的。
那種被最寵著、最照顧、最親近師妹鄙夷冷漠的眼神，心一輩子都忘不掉.....
“長生仙尊，你在不動用火之元素的情況下，將這玉瓶給恢複成原樣麼？”，秦越說著，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瓶，然後砰然捏碎成數塊。
這不是什麼法器，隻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凡器玉瓶了。
長生仙王皺眉看著這堆碎片，不明所以。
但還是動用仙力，將這些玉瓶重新給粘連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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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瓶碎塊在強大的仙力麵前，擠壓黏合，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整體。
“就這？”，長生仙王反問。
“那長生仙王這覺得這玉瓶，還是之前的玉瓶麼？”
沒料到長生仙王能在不動用火之元素的情況仍將玉瓶給粘連，秦越又出聲問道。
其實粘連不粘連都不管要緊，他隻是想回複一個道理給長生仙王，最後效果達到就行。
“嗯？”
長生仙王聞言又仔細地打量這個‘死而複生’的玉瓶，祂自信在自己的仙力作用下，這玉瓶的形狀決不會有任何改變，而且內部也沒有絲毫裂痕。
不過祂很快就發覺了異常。
瓶子原本的花紋紋路是十分平順的，但這個玉瓶的花紋紋路，在原先的裂口處已經出現許多不規則的鋸齒。
可以說，這玉瓶也不是原先的玉瓶了。
“你想說明什麼？”，長生仙王皺眉問道。
秦越歎了口氣，“長生仙尊，我想說凡間有句古話，破鏡無法重圓。”
“而我和沐妍寧的關係，也絕對回不到從前......”
“這麼說，我女兒為你付出了這麼多？你還要將她視做敵人？”
長生仙王此時已經有些慍怒了，好看點眉頭蹙得緊緊的。
“這倒不會。”
“我秦某不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，寧寧她有恩於我，我日後自然會報答於她，而且她為人不賴，秦某也一直將她視作朋友或妹妹。”
“隻是再回到從前，將她視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的話，秦某確實做不到......”
秦越出聲解釋道。
這已經是肺腑之言，他的心還無法做到收到傷害後會自愈如初，就像破鏡一般。
不過如今所知沐妍寧確實哪一世都沒有虧欠自己後，他已經將沐妍寧看作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，最要好的妹妹。
心中的地位，隻差藥老、小魔女、藥無心等人一些。
他是將藥老、小魔女、藥無心看作是自己的至親家人的。
原本第一世隻有沐妍寧和清婉真人在這個席位上，可惜最後世事難料。
聽得秦越的問答後，長生仙王凝重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，接著她問出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。
“若日後寧寧有危險，你會豁出自己的命去救她麼？”
秦越搖了搖頭，誠懇道：
“不會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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