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,天宗怎麼可能突然發起襲擊呢,您這聽到的莫不是謠言吧?”
葉辰額頭冒出冷汗,有些顫巍巍地說道。
“嗯?”,清婉如今略顯蒼老的麵龐上出現慍色,“怎麼,你如今也認為師尊是個不中用的人?連這點消息都不配知曉了?”
“不是!不是!”,葉辰訕笑著賠罪,心卻是跌落至穀底。
如今他所有能和天宗對接的眼線皆是被清衡給連根拔起,至此他哪怕是有心去阻攔天宗人所做的蠢事,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......
而此時靈劍峰後山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已經達到最高潮,所有內門弟子皆興奮不已。
而一小撮雜役弟子也是眼中飽含熱淚,雖說秦越的改革舉措受益最大的是內門。
但這舉措對內門而言,不過是錦上添花,但他們雜役卻是雪中送炭啊!
今日後他們便能無償進入各大主峰成為內門弟子,光是這身份上就迎來了質的變化。
本來同為修真者,他們雜役卻活得不如狗......
更不用說秦越的改革舉措還將繁重的雜役活計從他們身上摘除,雖說成為內門後還是會分到雜役任務。
但相比之前日日雜役滿勤,一月下來收獲三五塊靈石不同。
如今哪怕扣除掉不做雜役的罰款,每月都有至少十塊靈石的淨收入!
這不僅給了他們時間,更給了資源去嘗試那好似近在咫尺又遠如天際的修真路......
在歡呼聲最激烈的時候,秦越瞥了瞥台下正晃悠悠站起,想回到座位的陳大友。
他眸光中浮現一抹冷淡,原本還正愁新官上任三把火,不知道拿誰出來樹立威嚴。
這個被人當槍使的蠢家夥還敢反複在自己麵前橫跳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彆怪我秦某人心狠手辣了!”,秦越心中默默想著。
一般新官上任後,通常要拿一些人出來立威,不然大家都覺得這宗主是個軟柿子,可以任人揉捏。
秦越原本看在和大家都不相熟,在不知道那些人有明顯過錯的情況下,並不打算這麼做。
可如今這些人卻自顧自地跳了出來。
那就不能怪他了。
在眾人激烈的歡呼聲中,秦越比了個手勢,隨後動用靈力喝道:
“大家先肅靜!”
全場所有內門弟子立即安靜下來,目光看向他。
“剛剛已經解決大家的謠言問題,可對於當眾傳謠之人,我們還沒處理。”
秦越說完,陳大友就感覺數萬道眼神齊齊落在自身上,他艱難地咳出一口血沫,憤憤道:
“姓秦的,你還想怎麼樣?怎麼說我也是靈劍峰......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感覺一隻靈力巨手掐著他的脖子,將他托舉在半空之中。
對此他隻能向火無痕投去求救的眼神,可是火無痕飛快地將頭扭開,不去看他。
笑話,火無痕自己都差點被這蠢貨給硬拖下水,此時怎麼可能去顧他?
他不似清婉真人,從小和清衡是青梅竹馬,也不似蒼骨真人,有位太上長老的師尊。
如今秦越當宗主,他能做的隻有想方設法地討好對方,怎麼可能站到對方的對立麵?
陳大友看到如此情景,心中一咯噔,心想壞了,自己莫不是被火師尊給拋棄了?
“此人妖言惑眾,在宗門先烈和你們這些未來的希望的麵前,當眾散播謠言,詆毀我之名聲?”
“大家說,怎麼辦?”
台下一陣死寂,所有內門弟子都懵了,因為剛剛他們都跟著這長老怒罵秦越。
現在秦越宗主之位已經塵埃落定,他們各個都怕被秋後算賬。
見大家都不說話,秦越也不磨嘰,靈力一聚,陳大友的身軀便再次炸出漫天血霧。
隨後像條野狗一般,被隨意地扔在地上。
“此人我已經廢除其修為。他不是吵著要退宗麼?之後便會被送至宗外,讓其自生自滅。”
秦越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每個內門弟子心頭上,讓他們感覺後背發涼。
不是,這麼嚴肅的嗎?
那他們這些人會不會也受到懲罰?
答案是顯而易見的,他們數萬人中,忽然有些弟子額頭上冒起紅光,這些人都是被秦越觀察許久,標記的惡意鬨事的弟子。
秦越自然不會責罰不明真相的憤慨弟子,但對於那種惡意推動暴亂,想將他整下台的,卻是一個都跑不掉。
他向蒼骨真人使了個眼神,蒼骨真人很快會意,安排眾多執法堂弟子將這一百餘人給押上台來。
這些人剛開始被抓時還很驚慌,但被押送至台下的時候一個個卻叫囂了起來。
“放開我,我和大家一樣,憑什麼隻抓我不抓他們!”
“是啊,眾兄弟我們要團結起來,今日他隻懲罰我們,他日,你們也跑不掉的啊!”
......
百餘名弟子被抓起來,不斷散播危言聳聽的言論,一下弄的所有內門弟子也都人心惶惶。
此時秦越卻出聲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