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陳鬆這家夥偏偏要找死,那蔣天生肯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,因為陳鬆這個人,是一定要除掉的。
蔣天生這話還沒說完呢,旁邊坐著的洪興戰神甘子泰就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來:“你叫太子,他也叫太子,那咱們就來比劃比劃怎麼樣?”
甘子泰那氣勢,簡直就像座大山一樣壓過來,嘴角還微微上揚,挑釁地看著陳鬆:“你剛才說想單挑我們一個堂口是吧?我叫太子,你也叫太子!行,我承認你狂,你有狂的資本!我也不欺負你!你不管是找人幫忙還是花錢雇人,百人血鬥,我們洪興尖沙咀堂口全接著!請各位前輩做個見證。”
說完,甘子泰就朝在場的那些江湖大佬們拱了拱手。
“江湖上可沒有什麼以大欺小的規矩,那咱們就這麼定了?”陳鬆笑著把手伸了過去。
“一言為定,絕不反悔!小子,說實話,我挺欣賞你的,有膽識!”甘子泰握住陳鬆的手說,“不過,你可彆把自信當成自負了,你現在可沒有後悔藥了!各位叔伯都在這兒呢。”
“怎麼會後悔呢,你可是洪興戰神,我早就想跟你較量一下了。”陳鬆意味深長地說。
說實話,他最擔心的就是蔣天生在背後搞小動作,畢竟明槍好躲,暗箭難防。他可不想以後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。
桌雲彪提出的百人血戰,正合他心意。這也是他直接挑戰洪興一個堂口的原因,沒想到洪興還真上鉤了。
桌雲彪愣了,敏叔也愣了,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話都說到這兒了,那也就沒退路了。
陳鬆說完,鄧威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,他看著陳鬆,又看看身後的那三個小弟。
鄧威現在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,他真不該給陳鬆起個外號叫太子鬆。
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倆杠上嗎?
他也不該請桌雲彪來當這個和事佬。
更不該今天帶著年輕氣盛的陳鬆來這兒。
既然陳鬆主動請戰,作為和聯勝的話事人,他也沒法強行把他拉回來,畢竟陳鬆話都已經說出去了。
要是他這時候硬要挽回局麵,那以後陳鬆還怎麼在道上混?
在道上混,麵子比什麼都重要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蔣天生說:“老蔣,你怎麼看?看來大家夥兒都沒打算和談。年輕人想闖出一番事業,我作為和聯勝的負責人,也不能攔著。”
“我沒意見,不管最後誰贏誰輸,洪興和和聯勝之間的恩怨都一筆勾銷!兩周後火石州見怎麼樣?”蔣天生笑著說。
“行,生死不論,一筆勾銷!”鄧威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。
“好,生死不論,一筆勾銷!”蔣天生也嚴肅地說,“不過空口無憑,拿紙筆來,你們倆簽個字。”
很快,紙筆就拿來了。
陸羽茶樓的服務生送來了寫字的一套家夥。
和興盛的桌雲彪叼著個煙鬥,想了一會兒,拿起筆就開始起草。
“生死狀”幾個大字躍然紙上。
他寫道:“兩邊各出百人,兩個星期後,在火石州,自願比武,講武德,練功夫。拳腳不長眼,出手重了也是難免,萬一有個好歹,誰也不許後悔抱怨,不找管府麻煩,不胡來,更不拖累家裡人親戚。”
“光說不算,簽字為證!”
下麵就是立狀人的簽名欄。
桌雲彪寫完,把筆一扔,陳鬆和甘子泰分彆在簽名欄裡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呼!”
在場的那些江湖大佬們都暗暗鬆了口氣。
生死狀一簽,那就沒法回頭了。
誰能想得到,一開始就是個小社團的談判,結果可能會變成江湖上有史以來最血腥的一場百人大戰!
這可不是過家家,講排場講麵子!
真打起來,打不過就跑,那是常理!
但這是生死戰,是要出人命的!
看到兩邊都簽了字,四眼瓏收起生死狀說:“這樣吧,這張生死狀就先放我這兒。阿生、神爺、鄧胖子,你們幾個去跟上麵疏通疏通,保證兩個星期後的火石州沒人搗亂。鬼佬和鷹醬君那邊我也有辦法,我來搞定。”
“我沒問題。”
蔣天生笑得挺自信,這信心不光是因為自己有實力,還因為信得過甘子泰。
“哦,知道了。”
桌雲彪歎了口氣,又是搖頭又是點頭。
鄧伯的臉色可就不太好了,看起來有點沮喪。
“既然大家都沒意見,那就散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