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,誰碰誰倒黴。沒人敢踩這條線。
陳鬆嘴角上揚,慢悠悠站起來說:“準備好接任瓏頭的寶座吧,這事了了,咱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,就像黑板上寫的字,一抹就沒了。”
靚坤深吸了一口氣,“行,你自己小心點。”
“啪嗒”一聲,他把筷子一扔,“得了,沒什麼事我就先撤了。特殊時期,大家都得機靈點。”
“好嘞,傻強,替我送送阿鬆!”
接下來的幾天,江湖上風平浪靜,都在等著看最後的結果。
不管江湖上的人怎麼議論火石州的大戰,也不管有人多不願意看到。
時間過得飛快,一眨眼就過去了好多天。
這些天,陳鬆一直在拳館和工廠之間兩頭跑。音巢要塞的技術人員正在工廠裡加班加點地安裝生產線,拳館裡大家也是忙得熱火朝天。
大戰前夜,江湖上格外寧靜。
陳鬆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了,在油麻地附近租了個房子,一邊看書一邊消磨時間。
“咚咚咚。”
這時候,門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陳鬆皺了皺眉,抬起頭,打開門:“我沒叫服務員。”
“我是重案組的黃芽子,現在以非法持有槍支的罪名逮捕你!你可以不說話,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法庭上的證據。”
芽子掏出一副手銬,銬住了陳鬆。
“哎,你這是在搞什麼鬼呢?”
陳鬆瞪大眼睛,看著化了妝的芽子。
芽子使勁把他推到牆邊,用腳勾上門,輕聲細語地說:“你能不能彆去火石州?”
“你這是不是弄錯了!我可是押了一千五百萬的賭注呢!再說了,如果我不去火石州,會有很多人找我的麻煩。”
陳鬆苦笑著,看到芽子眼眶裡的淚水,心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,語氣也變得溫柔,“你放心吧,我會平安回來的。我不會做傻事的。”
“一想到你要去參加那種危險的爭鬥,我這幾天吃飯沒胃口,睡覺也不安穩,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誰。”
兩人靠得很近,芽子說著說著,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“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?沒有十足的把握,我能下這麼大的賭注嗎?趕緊幫我把手銬解開。”
陳鬆安慰她。
“不行!”
“我這輩子就隻喜歡你一個男人,要是你糊裡糊塗地死了,那我不就虧大了?”
說完,芽子踮起腳尖,親了過去。
天上的雲層很厚,風呼呼地刮著。
西貢的火石州,就在虎頭墳州、橫州、三州的南邊,沙塘口山的東邊,果州群島的北邊。
島上的石頭形狀各異。
這裡是少數幾個特彆的地方之一,周圍的海域全是火石州上的炮台,供鷹醬君訓練使用。要是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闖入,輕則會被關進監獄,重則當場被鷹醬君擊斃。
所以,這裡根本沒人居住。
今天的西貢碼頭異常熱鬨,一艘艘遊艇、快艇、漁船不斷地載著客人前往火石州。
島上早已被各路勢力派重兵把守,不少人的腰間都彆著槍。
這些人已經提前檢查過島嶼,並在靠岸的地方負責安全檢查。
除了洪興和和聯勝的參戰人員、通過嚴格安檢才能登島的觀眾,以及負責維護秩序的保安人員外,其他人都不得靠近島嶼十米以內。
這次和聯勝與洪興的百人血鬥,已經醞釀了兩周時間,再加上其他勢力的推波助瀾,震驚了整個港奧台地區,還迅速傳到了北美、櫻棒子、歐州等地。
在和平時期,像古囉馬角鬥場那樣的百人血戰,簡直是百年難遇。
因此,今天來觀戰或參與的人,不僅僅是這邊的江湖人士和富豪,就連櫻棒子等地的一些富豪和江湖人士,也都提前訂好了機票趕了過來。
遊艇慢慢靠近岸邊,超級江湖大佬斧頭俊穿著風衣、叼著雪茄,帶著十幾個新記的得力手下下了船。
一見到胡須勇,斧頭俊就笑著說:“阿勇,兩周前你讓人吹噓和聯勝的太子陳鬆有多麼厲害,騙人押注他能贏。前幾天怎麼突然停盤了,停盤後還不開盤,你到底在搞什麼鬼?”
胡須勇硬擠出一個笑容,說道:“賺點小錢就足夠了,再搞大的話,怕咱們控製不住局麵。”
其實呢,停盤以後胡須勇他們仔細一盤算,要是陳鬆贏了,他們這些人還得賠出去不少銀子。
“哎呀,還擔心局麵鬨得太大?我聽說你們已經擺平了差佬處的幾個副局長,還有一些部門的頭頭,港府那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這麼好的機會,千載難逢,得撈夠了才行。”
斧頭俊聽到這話,一臉驚訝的表情。
胡須勇苦笑著搖搖頭:“哪有一口就吃成個大胖子的道理。”
這時候,另外一艘社團的遊艇靠了岸,鄧威帶著十幾個和聯勝的長輩下了船。
一看到和聯勝那幫人,剛才還聊得挺歡的江湖人士,就跟見到鬼似的,趕緊散了開來。
“鄧伯!身體還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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斧頭俊卻把手舉起來,跟鄧威打了個招呼。
“阿俊,好久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