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裝什麼大爺!”長矛壓根不知道怕字怎麼寫。
“我就裝了,怎樣?”長矛一臉的不在乎。
陳鬆看他就像看隻小螞蟻,這小螞蟻還那麼囂張,真是讓人哭笑不得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陳鬆問。
“肥事。”長矛回答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。
“肥事。”陳鬆語氣平靜地說,“我叫陳鬆,你可以叫我皇蒂鬆。玩笑歸玩笑,可彆拿‘和聯勝’這三個字開玩笑,懂不?”
“那要是嘲笑你呢?”肥事突然把手裡的可樂瓶往地上一摔。
哐當一聲,可樂瓶碎了一地。
緊接著,周圍坐著玩的人都站了起來,手裡都拿著可樂瓶,朝著陳鬆他們圍了過去。
“你大哥是誰呀?”肥事得意羊羊,背後還跟著三十多號人,都快笑開花了。
陳鬆轉向陳泰山問:“泰山,你知道我的大哥是誰嗎?”
陳泰山淡淡地說:“鬆哥,你的話事人是鄧威。”
“鄧威算哪根蔥!陳鬆能從圖蘭街打到銅鑼灣,我肥事也一樣能!往你們身上砸三十多個可樂瓶,那感覺肯定倍兒爽!”
陳泰山聽笑了,他還以為這小子不認識陳鬆呢,沒想到認識。
“誰說陳鬆從圖蘭街打到了銅鑼灣?”肥事氣呼呼地問。
“還能有誰?陳鬆自己說的唄!”肥事罵道,“你耳朵是不是塞驢毛了,聽不見?”
陳泰山笑道:“塞驢毛了吧,問問你旁邊的人,看看我邊上這位是怎麼介紹自己的。”
肥事身邊的綠毛拽了拽他的衣袖。
“乾什麼?”肥事不耐煩地回頭。
綠毛咧了咧嘴,“剛才這位介紹自己是...是陳鬆,皇蒂鬆。”
......
“什麼?皇蒂鬆?”肥事傻眼了。
陳鬆叼著根雪茄,沒吭聲,但那股氣場強大得很。
肥事渾身直哆嗦,“你真的是皇蒂鬆?”
陳鬆一巴掌就甩在了肥事臉上。
“我他媽不是嚇大的,你是吧?”
啪的一聲!
肥事的臉瞬間就像吹氣球一樣腫了起來。
“這麼多人就想來嚇唬我嗎?”陳鬆說話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肥事嚇得直接跪在地上,抱著陳鬆的大腿就開始哭天搶地。
...
“鬆哥!鬆哥!我可算找到你了!”
接著他又對著身後的那些小弟大喊:“媽的,還不快點給鬆哥磕頭!”
三十多個小弟齊刷刷地跪下,異口同聲地喊:“鬆哥!”
這場麵把陳泰山都給整懵了。
鬆哥這名聲,果然不是蓋的。
“誰是你鬆哥!”陳鬆大喊,“快放開我的腿。”
真是的,鈥舞今天早上剛給我換上的乾淨衣服,被你小子這一抱全給弄臟了,不踢死你丫的。
快點放手,我都快急眼了。
“鬆哥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。我一直都想跟著你混,可就是見不著你,今天終於見到了。”
陳鬆冷冰冰地說:“想跟我混?你小子還差得遠嘞。”
他現在正想找點有本事的人呢,瞧瞧這些人,一個個瘦得跟竹竿似的,風一吹就要倒。
要是帶進去,也就隻能當炮灰。
肥事連忙說:“我知道我不夠格,但隻要能讓我進你的地盤就行。”
他去地盤上打聽過了,現在不收新人,除非有老成員推薦。可他又不認識勺子。
“做個打下手的小弟也行,比如搬搬磚什麼的?”陳鬆說。
“行。”肥事回答。
“那你能從這兒跑到皇蒂街,中間不停下,我就收你。”
肥事愣了一下,然後趕緊點頭,拔腿就跑。
陳泰山有點納悶:“鬆哥,你不想收他就算了,乾嘛非得這麼說?”
陳鬆說:“這小子有問題,要是能跑到地盤,我就給他個機會。”
“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陳泰山好奇地問。
“臉黃黃的,腳步飄飄的,這麼冷的天還滿頭大汗。”陳泰山笑著說,“我還以為他腎不行呢,老大就是老大,這都看得出來。”
陳鬆輕輕地說:“主要是他胳膊上有打針的眼兒。多留意下周圍的情況,彆整天就知道打架鬨事。”
“是,鬆哥。”
兩人坐車到了皇蒂街的地盤,晚上十點,剛躺進不知鈥舞的被窩裡想親熱親熱,突然聽見外麵有人敲門。
“靠!這是要乾嘛!”
他一邊罵罵咧咧地起床,一邊還順手捏了把不知鈥舞的屁股,把她惹得直撒嬌。開門一看,是陳泰山:“鬆哥,那小子真的跑過來了。”
“誰?”陳鬆話還沒說完就明白了,“那個吸毒的小子,跑過來就跑過來唄,真煩人,這麼點屁事都要把我叫起來。你吃飯也要叫我嗎?”
從足球場到皇蒂街,四十公裡的路呢,開車不堵也得四十分鐘左右。走路的話,七八個小時都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