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鬆哥,要不咱們趁早把他解決了?”陳啯漢冷冷地問道。
山崎瓏二開著車,沒等陳鬆回答,就自己先說了:“動動腦子好不好,這可不是對付一般的小角色,這是個高級督察。教授的案子還沒徹底解決,現在又來個督察,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?”
陳啯漢應了一聲:“也是。”然後他轉向陳鬆,“鬆哥,你怎麼看?”
陳鬆說:“我給李鋒打個電話。”
灣仔區的高級督察是李鋒,李鋒現在是陳鬆這邊的人。作為高級差佬人員,他掌握的信息可能比他們調查的還要多。
李鋒當時正在出警的路上,接到陳鬆的電話後說:“上麵沒提起過這事,不過讓他去九瓏城當高級督察,確實有這個可能。”
“他和我不一樣,他有靠山,具體是誰我不清楚,但聽說背景很硬。不然他三十歲就能從總署下來,怎麼可能呢?”
“能避免衝突就儘量避免,先觀察觀察比較好。畢竟不在一個轄區,真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也幫不上什麼忙。”
陳鬆問:“麻雀那邊怎麼處理?”
“麻雀的事你就彆操心了,交給我來處理。”李鋒說道。
觀前街。
麻雀坐在桌前,桌上放著一個裝滿錢的箱子,看起來得有三十多萬。
“告訴你家老大,我麻雀肯定能擺平這事。”
“看在錢的份上,你最好真的能擺平。”帶著錢的小弟冷冷地說,“你要是擺不平,有的是人願意頂替你。”
麻雀不屑地嗤了一聲:“那些廢物,哪能跟我麻雀相提並論?叫你們老大擦亮眼睛瞧瞧!都給我讓開!”
那家夥走後,麻雀捧著錢,那股子錢味兒讓他直咽口水,滿心貪婪。
這位堂主最近真是倒黴透頂,社裡的兄弟一個個都瞪著他,手下乾的活兒也不順心。
沒法子,隻能豁出去找陳鬆撞撞大運了。
這三十萬,夠他逍遙好一陣子了。
收了錢,麻雀領著手下急匆匆地去給他老媽慶祝八十歲大壽。剛下車,一個年輕的交警就迎了上來。
“這兒不能停車,趕緊把車開走。”
手下小弟一聽就火了。
“你知道你在跟誰較勁嗎?!在西九瓏還有人不認識我們麻雀哥?!”
麻雀威風凜凜地站出來,可那小交警壓根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。
“要是不挪車,就得交罰款。”
麻雀兩手一攤:“罰款?我還缺你這仨瓜倆棗?”說著,傲慢地從褲兜裡掏出一遝錢,啪地一聲拍在小交警臉上。
錢撒了一地。
“要罰多少罰多少,哈哈,兄弟,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吧!”
小交警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,惡狠狠地瞪著麻雀的背影。
剛進門沒多久,李鋒就帶著人來了。
“麻雀,有人舉報你參與了一起傷人案,跟我們走一趟,配合調查!”
說著,就要帶走麻雀。
這可是他老媽的八十歲大壽,滿屋子親戚朋友,麻雀哪肯走。
這時候走,臉麵往哪兒擱!
“警管大哥,今天是我老娘八十大壽,您喝杯喜酒再走,給個麵子嘛!”
麻雀端著酒杯敬酒。
李鋒一巴掌就把酒杯打翻了。
啪!
酒灑了一地,杯子滾老遠。
“我依法辦事,誰的麵子也不給!”李鋒今天就是衝著麻雀來的。
給他麵子?給他個屁麵子!
“你奶奶的!!”麻雀和手下頓時火了,衝上去就要乾架。
李鋒直接掏槍:“彆動!馬上停止反抗,不然我就開槍了!”
麻雀看出李鋒來者不善,一把推開旁邊的手下,讓他吸引李鋒他們的注意,自己則往門口竄。
“完了,完了?”麻雀結結巴巴地說,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,“完了,這下徹底完了。”
李鋒一腳踢開手下,一聲令下,手下們立馬追了出去。
麻雀他娘看到這場景已經習以為常,招呼著親朋好友,“吃,接著吃。”
剛從壽宴逃出來的麻雀在大街上狂奔,李鋒他們緊追不放,追了四條街後,麻雀帶著最後一個小弟鑽進了一條巷子。
巷子裡,陳泰山早就等著呢。他一腳踢出去,毫無防備的麻雀就被踹倒了,腦袋狠狠地撞在牆上,立馬就見了血。
李鋒帶著人也趕到了,麻雀想爬起來跑,卻發現巷子兩頭都被堵死了。
“殺了那個老鬼,還找老b去騷擾鬆哥的,肯定是你,麻雀。”陳泰山低頭瞪著他。
麻雀心裡明白,自己是跑不掉了,現在唯一能活命的方法就是死咬牙關,什麼都不承認。
“你要什麼證據?那些錢都是我賭桌上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