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鬆哥混,這日子可真是滋閏,比起之前在拳王那時候,簡直是天壤之彆。
陳鬆咂巴咂巴嘴,說:“好好乾,這才隻是個開頭,以後,有你好受的舒坦日子呢。”
這些窮苦出身的家夥哪裡能想得到將來的好日子會是什麼樣?
“嘿嘿,好嘞。跟著鬆哥,絕對沒錯。”馬克西馬笑眯眯地回應。
一眨眼功夫,都已經淩晨一點了,在回皇蒂道的路上,陳鬆直接給陳啯漢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鈴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,陳啯漢那底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鬆哥,什麼指示?您說。”
那個惹了事的小妹,他給了她錢,讓她去過安穩日子了。看著她那張臉,他實在不忍心說那些狠話。
現在道上還有人拿那張碟子說事,偶爾路過還能聽見有人拿這事打趣。他煩得很,但又不能把那些人都給宰了。
隻能借酒消愁,多找幾個女人來陪。這不,都淩晨了還在場子裡玩樂呢。
陳鬆說:“出來吃個夜宵,紅漂亮旁邊的蹄花店,我等你。”
“好嘞。”陳啯漢掛掉電話,把身上的幾個女人推開,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蹄花店的老板看到陳鬆時,直覺告訴他這人長得真帥氣。打蹄花的時候特意多給了些。
陳鬆看著自己碗裡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蹄花,笑了。
他還以為老板認識他呢,這時候陳啯漢大步流星走進來,恭恭敬敬地喊道:“皇蒂。”
蹄花店的老板整個人都愣住了,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。店裡其他吃蹄花的客人也都傻眼了。
大家都偷偷地往陳鬆這邊看。
這就是整個香江大名鼎鼎的皇蒂陳鬆!
長得這麼帥氣,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哥,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其實心狠手辣,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弟混到如今的地步,地盤遍布整個香江!
“坐吧。”陳鬆開口。
陳啯漢這才坐下,一米九的大個子往椅子上一坐,那股子壓迫感撲麵而來。
“老板,再來一碗蹄花,多放點辣椒。”陳鬆看向老板。
老板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趕緊彎腰進了廚房忙活,端出來的時候直接是一大盆。
沒錯,就是用鐵盆裝的一大盆,滿滿當當的料,撒上了蔥花、紫菜,熱氣騰騰香噴噴的。
“請慢用。”
老板娘隨後跟了進來,又拿來了一個空碗,“陳老大,皇蒂,不夠的話還有,有什麼吩咐儘管喊,我們就在旁邊候著呢。”
陳鬆掃了老板和老板娘一眼,他們倆都在發抖。不過表現得還算到位。然後他收回了目光。
“不用了,你們忙你們的吧。”
“來,吃。”陳鬆舀了一勺蹄花放到陳啯漢的碗裡。
陳啯漢連忙端起碗道謝:“鬆哥,多謝你。”
“這家的蹄花挺好吃的,我以前當小弟的時候就來這兒吃過,不過那時候兜裡沒錢,一碗蹄花還得讓兄弟幫忙墊錢才行。”陳鬆慢慢地說道。
聽陳鬆那麼一說,陳啯漢就開始琢磨起自己和蔡寶建以前的那些日子。
那時候,他們倆過得可真叫一個苦。老往地下拳場跑,打那些沒規則的架,可因為技術不行,老是被打得滿臉是傷,天天都為吃飯的事發愁。
記得那時候,兩個人就隻能點一份飯分著吃,現在不用再過那種苦日子了,反倒見不上麵了。
“吃,愣著乾什麼?”陳鬆催著。
陳啯漢拿起勺子就開吃,那蹄花燉得那叫一個爛,一入口就化了,味道好得很,熱乎乎的,一碗接一碗,最後把盆裡的都吃得一乾二淨。
吃完他就癱在椅子上動不了了。
“鬆哥,這是我最近吃得最舒坦、最香的一頓。”他感慨地說。
陳鬆笑了笑,然後轉到正事上:“猴子在那邊人手不夠,事又多又雜,我想讓老哈去,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我覺得挺好。”陳啯漢邊打嗝邊說。
“可老哈不去。”陳鬆隨口一提。
不去?
陳啯漢直起身子問:“不去?他憑什麼不去?”
“他說猴子不好打交道,沒人能和他處得來。”
陳鬆話還沒說完,陳啯漢眼睛就瞪圓了,開始破口大罵:
“這個老哈真是瞎扯!猴子哪不好打交道了?媽的,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!”
陳鬆笑出聲了:“他說了,就算你找他麻煩他也不去。我問過彆人了,都沒人去。猴子現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。”
陳啯漢一邊罵一邊說:“都不去的話,這群家夥還有沒有規矩了?全都該收拾一頓,關小嘿屋裡好好反省反省!”
“全關進去的話,誰幫那邊乾活?”陳鬆翻了個白眼,“那邊的事火燒眉毛了,手下人又都不肯去,我現在是真沒人可用了。”
“誰說的?不是還有我嗎!”陳啯漢脫口而出。
就等你這句話呢!
陳鬆喝了一口蹄花湯,真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