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天養深吸了一口雪茄,說:“我希望他跑不掉。”
“那咱們要不要伸把手?”基哥問。
蔣天養擺了擺手:“這種忙不用咱們幫,有的是人會幫。要是陳鬆真給放出來了,咱們還能去送點溫暖,撈點好處什麼的。”
“要是真出不來了,咱們也能去占點便宜。嘿,怎樣都劃算!”蔣天養笑了,“來來來,繼續看比賽!”
聯合社、號碼幫、叁聯幫的人,還有剛從東星出來的紅英社……總之,今晚整個香江的社團成員都睡不踏實了。
陳鬆坐在椅子上,無聊地掏著耳朵。
“樊sir,要不給我找本高考題做做唄,就這麼乾坐著挺無聊的。”
樊新的臉拉得老長,“你現在是階下囚,還提條件?”
“話可不能這麼說。”陳鬆聳了聳肩,懶羊羊地說,“我頂多就是個嫌疑人,法院還沒判我呢,怎麼就成了犯人了?長管,你這法律知識還不如我這個道上混的呢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樊新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“好,不說是不是?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。”
突然,審訊室的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了。
來人戴著嘿帽子,穿著白製服,冷冷地說:“樊sir,放人。”
來的人不是彆人,正是東九瓏警署的副差佬長陳義。
“陳差佬長。”樊新的臉色更難看了,但還是不願放人,“陳鬆涉嫌故意傷害、持械傷人、聚眾滋事等多項罪名,抓他是名正言順的。”
陳義冷冰冰地說:“我讓你放人,你是放還是不放?”說著看向陳鬆。
陳義知道這事是因為接到李鋒的電話,才知道陳鬆被抓的。要是彆的小角色,抓了也就抓了,可陳鬆……
他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。他手底下那幫人的實力,樊新哪來的膽子,居然隻帶兩個手下,就敢跑到人家的地盤上把人給抓了。
他以為自己是九條命的九尾狐?要是陳鬆一聲令下,給他一百條命也不夠砍的。
李鋒打電話給他後,各種電話就沒停過,有區議員打來的,還有各位大佬的。
陳鬆朝他擺了擺手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陳差佬長,咱倆又見麵了哈。”
他投進去的錢,最後全進了陳義的口袋。這倆人見麵的次數少得可憐,錢都是通過手下傳遞的,交易完事就各奔東西。
“我……差佬長。”樊新脖子一梗,說道,“他牽涉案子呢,我還在查呢。”
……
“那就彆放人!行了吧!”陳義說道,“我現在就撤了你的職,滾出去!你現在不再是東九瓏重案組的高級了。”
他一把搶過樊新手裡的鑰匙,“我來開鎖,我來放人!”
就在這時,外麵又傳來一個底氣很足的聲音:“我看看誰敢放!”
喲嗬?!
陳鬆剛站起來的身子,又緩緩坐下了。
他倒要看看,是誰跳出來了。
樊新立馬臉上樂開了花,得意地看了陳義和陳鬆一眼,然後迎了上去。
“高差佬長。”
來的人是東九瓏警署差佬長高博文。
動手之前,他給高博文打過電話,還以為這家夥是自己單乾這個案子呢,怎麼可能!要是背後沒點本事,怎敢攬這種棘手活兒。
“陳差佬長,你這會兒不在辦公室吹涼風,跑這兒乾什麼來了?”高博文冷冷地看了陳義一眼,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輕蔑。
西九瓏警署裡頭分成了兩撥,一撥是高博文,另一撥是陳義,他倆分彆是第一和第二把手。
“我來這兒乾什麼不用跟高差佬長彙報吧。倒是高差佬長你,這會不去外麵撮一頓,跑進審訊室來,這可是頭一遭。”陳義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雖說他是第二把手,管職比高博文低一級,但他可不怕高博文。畢竟誰的背後還沒幾個撐腰的呢?
“嗬嗬,聽說有人攪和司法公正,我就趕緊過來了。”高差佬長微微一笑,“在警署這種為老百姓服務的地兒,應該不會有明知故犯的人吧。”
氣氛頓時僵住了。
陳鬆一聽“高差佬長”這叁個字,心裡就明白了。這個高差佬長八成就是聯合社背後的金主之一。他聽大頭仔提起過這個“高”字,當時大頭仔求饒讓他彆動手,結果下一秒就被捅了一刀。
東九瓏的轄區離大頭仔的地盤有點遠,高差佬長這時候出麵,顯然聯合社的高層有人發話了,想在警署裡把他給解決了。
“那當然不可能。”陳義平靜地說,“不過,有的人是非放不可的。”說完他就打了個電話,“讓李鋒副處長接電話。”
“李鋒?哪個李鋒?就是前幾天剛升成銅鑼灣警署政務處副處長的那個?”高文博慢悠悠地拿起電話,“李處長您好,我是高文博,找我什麼事?”
“把陳鬆放了。”李鋒直截了當。
“不好意思,這事辦不了。”高文博說話挺淡定,“陳鬆那事鬨得太大,影響太惡劣了。我現在也很難辦,外麵那麼多人都等著看結果呢,真是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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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,高文博耳邊全是拍馬屁的話,好多人都想巴結他。今天在東九瓏這邊給他麵子,可李鋒的臉色卻陰沉得嚇人,他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