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狗一刀一個,跟砍木頭似的。白頭仔拿著武器,動作乾淨利落。沒過多久,兩人就交上手了。
瘋狗先是一刀劈過去,白頭仔往左邊一閃,刀鋒貼著他的身子劃了過去。緊接著,白頭仔彎腰一刀橫掃瘋狗的腿。
...瘋狗順勢跳上了桌子,白頭仔的刀在桌腳劃了一下。這時,瘋狗一腳踢出,正好踢在白頭仔的左肩上。咚咚咚,巨大的衝擊力讓白頭仔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。瘋狗再次舉刀衝上來,臉上帶著冷酷的表情,今天要是殺不死白頭仔,他就倒著寫自己的名字。
白頭仔一看形勢不妙,跳上桌子,連著跳了好幾下想逃跑。剛才的交手讓他明白自己不是瘋狗的對手。瘋狗哪會讓白頭仔跑掉,立刻提著刀追了上去。追了大概叁米遠,就把白頭仔逼到了一個角落裡。白頭仔無路可逃,突然轉身,左手拿刀橫掃,右手拔槍就射。
砰!
槍聲跟打雷似的,混亂的酒吧瞬間安靜了一下。
瘋狗摸了摸肚子,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這讓白頭仔忍不住大笑起來,嘲諷道:“再厲害的身手也躲不過子彈。沒想到吧,老子用了個調虎離山之計。”
說完,白頭仔連著扣了幾次扳機,朝著瘋狗又開了叁槍。
“媽的,讓你堵我!讓你囂張!媽的,讓你來這兒搗亂!”
槍聲歇了,瘋狗還是直挺挺地站在那兒,一點沒倒下的樣子。白頭仔心裡咯噔一下,暗叫糟糕,剛準備拔刀,可惜為時已晚。
——瘋狗猛地撲了上來,手裡的刀直愣愣地對著白頭仔的喉嚨就刺。
白頭仔用手捂住脖子,鮮血還是不停地從指縫裡冒出來。
“嘿,你這小子,不知道防彈衣的厲害。”瘋狗笑著拉開了外套的拉鏈,露出了裡麵的嘿色防彈衣,“沒見過這麼高級的玩意吧?下輩子要是跟了我,說不定你也有機會穿上。”
說完,瘋狗手起刀落,白頭仔的腦袋就滾了下來。他一腳蹬上最高的桌子,舉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高喊:“都住手!你們老大白頭仔已經歸西了!”
“死了?”
“真死了?!”
看到白頭仔的頭顱,他的手下們士氣大跌,但崩牙巨的手下還在硬撐。
就在這時候,外麵傳來了警笛聲,原來是樓上的居民報了警。
“差佬來了!”
也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,那些小混混們立馬停了手,朝著某個方向就竄。
瘋狗的大哥阿林一臉焦急地跑到他麵前,“瘋狗哥,咱們得趕緊撤!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”
雖然逃跑就意味著一隻腳進了棺材,另一隻腳進了牢房,但大夥兒都希望雙腳都進去的那天能晚點來。
瘋狗罵了一句臟話,“他媽的,都散了,從不同方向跑!把手裡的東西都給我扔了!”
聽了瘋狗的話,阿林、阿水等人跟著他往外衝,手裡的鋼管之類的全給丟了。一兩百人從四麵八方、前門後門往外逃,有幾個跑掉了,但也有人被抓了。
瘋狗自己也沒能幸免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陳鬆就被李鋒的電話給吵醒了,他很不爽地嘟囔:“誰?這麼一大早的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!說好的不打擾我呢,就算是天塌了也不行。”
昨晚睡得太遲,他還沒睡夠。
李鋒說:“鬆哥,瘋狗因為殺了白頭仔被抓了,現在在差佬焗,一堆人都指認他呢。”
“媽的。”陳鬆一下子清醒了大半,翻身坐起,摸到床頭櫃上的煙盒,抽出一根煙熟練地點上。
深吸了一口,煙入喉嚨,剩下的睡意也全沒了,“瘋狗不能死。”他吐出了這四個字。
李鋒說:“那麼多人指認他,總部也派人下來了,要是瘋狗不死,這事就麻煩了。”
陳鬆說:“再麻煩也得解決。”接著又問,“總部派下來的是誰?”
李鋒說:“反嘿組的周炳坤。”
陳鬆說:“我知道了,讓他在裡麵關照一下瘋狗。”
李鋒說:“這個你放心。”
掛斷電話後,陳鬆立馬撥通了何誌鋒的電話。
“誌峰哥,是我。”
何誌鋒那會兒正忙著處理督爺哈裡丟給他的案子,“哦,曉得了,什麼事?”
邊說邊停下手中的活兒,走到窗邊,擺擺手讓屋裡的人出去……
陳鬆問:“你認不認識反嘿組的周炳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