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鬆說這話的時候,一直盯著喬秋燕的臉色,發現她越來越蒼白。特彆是提到一天接五個活兒的時候,她幾乎要站不住了。後視鏡裡的山崎瓏二也在打量她,心裡嘀咕,這女人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。
“說說吧,這八萬塊錢你打算怎麼還?”陳鬆把煙頭扔出窗外,“你要是不信,可以去問飛鴻。”
喬秋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快要哭出來了,“我不知道什麼飛鴻。”
“管我什麼事!反正還錢就對了!”陳鬆不耐煩了,管她是真裝還是假裝,總之欠錢才是大事。
他立刻命令山崎瓏二停車,車剛停穩,他就衝著喬秋燕說道:“給你叁天,錢還不上就到我的場子來乾活,彆想溜。告訴你,我在香江找個人易如反掌。你要是敢跑,這債就讓你家裡人背。就這樣,下車吧。”
喬秋燕隨即被趕下了車,山崎瓏二從後視鏡中瞧見她一臉難過,心裡覺得怪不是滋味的。
“老大,咱就這樣把她晾這兒啦?”
“不然呢?難道我送她回家,或者直接到她單位去?你覺得合適嗎?”陳鬆奇怪地瞟了山崎瓏二一眼,“瓏二,你不會看上她了吧?要是真喜歡,那八萬塊就算了。”
山崎瓏二琢磨了一下,“容我再想想。”
陳鬆笑了笑,“想什麼呢?不就是個女人嘛,喜歡就上。老大我挺你。不過看她剛才那迷糊樣,好像精神有點問題,跟換了個人似的。你要真跟她一起,可得小心點。”
山崎瓏二說,“沒事,就算她變五六個性子我也能對付。”
陳鬆說,“行,那這姑娘就歸你了。”
突然,山崎瓏二說:“老大,我覺得她好像對你有點意思。”
陳鬆撇撇嘴,“喜歡什麼?喜歡我的錢唄。換個有錢的她一樣往上貼。”
他覺得那天喬秋燕沒回電話,是因為她把他當成了個吃軟飯的小白臉。隻有這樣,才能解釋她在貴賓室時的主動,以及後來的冷淡。
對於這種長相平平,甚至可能有精神問題的女人,他沒興趣搭理。如果山崎瓏二喜歡,那就讓他去喜歡吧。
山崎瓏二叼著煙,說道:“誰不喜歡錢呢?”
十月結束的時候,瘋狗在陳鬆的安排下,被關了四十天才從差佬焗出來。雖然被關,但他也沒閒著,一直在健身和練武。
喃域酒吧的亂子,還有白頭仔的死,都讓瘋狗培養的兩個矮個子給頂包了。因為影響太壞,案子從審理到定案隻用了十叁天,最終那倆矮個子被判了刑,在眾多記者的鏡頭前被執行了槍決。
聽到消息的瘋狗,在行刑那天抽了一整盒萬寶路,這是陳鬆特意讓大門五郎送來的。
大門五郎對瘋狗說:“我知道你心裡難受,手下兄弟沒了,但在道上混,誰不是天天踩在棺材板上?這也是他們自己選的路。”
瘋狗沉默了一會兒,說讓大門五郎幫忙好好處理那倆兄弟的後事,還有他們的家人。
大門五郎說:“不用你說,堂口早有安排,撫恤金也都發出去了。”
瘋狗又問喃域酒吧的事解決了沒?
大門五郎回答說:“崩牙巨的手下過來搗亂,但你剛出來,就有很多人阻止。彆說喃域酒吧了,連瓏二帶著你的那些手下,最近也沒占到什麼便宜。”
瘋狗一臉凶狠地問,這事是不是周炳坤那小子乾的。
大門五郎答道:“周炳坤不過是個小嘍囉,外麵還有更狠的角色候著呢,等你出去了再說。”
大門五郎走後,瘋狗也沒閒著,整天在監獄裡自個兒練拳,沒人打攪。四十天後出獄,瘋狗精神抖擻,胳膊好像都壯了一圈,就是胡子拉碴的。
陳鬆帶著山崎瓏二和大門五郎在差佬焗外頭候著他。路邊停著叁輛寶馬x5,還有一輛奔馳g級,引得眾人紛紛側目。
“鬆哥。”瘋狗走到陳鬆跟前,打了聲招呼。
陳鬆扔給他一根煙,瘋狗伸手接住,叼嘴上,然後又跟山崎瓏二和大門五郎點了點頭。
“我出來找你就得了,鬆哥你怎麼還親自來了。”
山崎瓏二替陳鬆解釋道:“鬆哥要來,我哪攔得住。”
大門五郎嘿嘿一笑:“你不在的這段時間,外麵可變天了。鬆哥新開了條運輸線。那個跟鬆哥作對的串爆,在大街上讓人給砍斷了一條胳膊,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。還有,話事人的選舉也開始了,管森仔和大老嘿進決賽圈了。”
“串爆那胳膊砍得真痛快,誰乾的?”瘋狗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