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皇蒂鬆、樂少,晚上好!”他看了一眼微絲,說,“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北角堂主微絲吧?嘿,真是儀表堂堂,氣度不凡,比那個死掉的吹雞強多了。”
說到這兒,他咧嘴一笑:“那吹雞你可能沒見過,我給你講講,那人比我這個垃圾還邋遢,手沒事就往褲襠裡掏,時不時還搓搓,再往鼻子上聞聞……嘖嘖,我都嫌丟人。要是讓你看見了,估計得把他手剁了,省得汙你眼睛。”
微絲點了根煙,衝他笑了笑,沒搭腔。
沒過多久,大浦嘿也叼著煙走過來了,看了一眼陳鬆,又看了看微絲。北角的地盤被陳鬆的人占了,他心裡很不爽。
“嘖嘖,沒想到,咱們這兒也有個假男人,走的是洪興十叁妹的老路子。”他嘴角一咧,露出被煙熏黃的牙。
微絲冷哼一聲,站了起來,也不多廢話,抓起桌上的酒瓶就朝大浦嘿腳下砸去。
啪!
酒瓶摔了個稀巴爛,碎片到處飛,有一塊直接劃破了他的臉。
大浦嘿覺得臉上一陣刺痛,伸手一摸,借著燈光一看,全是血,立馬火冒叁丈:“你這個廢物!假男人!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!草!”
他嘴裡不停地罵著,猛地往前一步,想掐微絲的脖子。但被微絲一把抓住手腕給反製住了,接著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上,大浦嘿立馬單膝跪在了碎酒瓶上。
他突然慘叫連連,掙紮著想要站起身,微絲猛地抬起腿,狠狠地踹在他的肩上,讓那些碎片紮得更深。
大浦嘿被氣得破口大罵,臟話連篇。微絲把嘴裡的煙吐掉,煙頭不偏不倚地彈到大浦嘿的臉上,又掉進了他的酒杯。
微絲的眼神冷若冰霜,“看來你得先走一步了。你喜歡玩是吧?那我就陪你玩個痛快,現在讓你嘗嘗酒瓶的厲害!”
在一旁觀看的串爆、林懷樂、瓏根和火牛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這女人的實力真不是吹的,像大浦嘿這樣的狠角色,還沒動手就敗下陣來。
大d、高佬、雙番東和遠狗遠遠地看著,心裡也起了波瀾。很快,他們的目光轉到了陳鬆身上。
他們都知道微絲和陳鬆是一夥的,但陳鬆卻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抽煙,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一樣。
其實陳鬆根本不想插手。新來的微絲需要自己打拚,不能總依賴他。
鄧威拄著拐杖從包廂裡走出來,師爺蘇跟在他身後。
“你們在搞什麼鬼?好好的慈善晚會弄成這樣,成何體統?”鄧威的聲音十分嚴厲。
“阿公。”陳鬆起身打招呼,同時給微絲使了個眼色,讓她放過大浦嘿。
微絲一邊收回腿一邊喊道:“阿公。”
大浦嘿怒火中燒,早就握緊了一塊碎片,看到微絲的動作,立刻往前一撲,用腿橫掃過去。普通人根本躲不開,但微絲是格鬥高手,在他出手的瞬間就反擊一腳,直接把他踢飛。
大浦嘿重重地摔在沙發上,沙發承受不住,倒了下來,他又滾到了地上。
陳鬆喊了一聲,383趕緊過去扶大浦嘿,回頭對微絲怒吼:“你個臭娘們,一來就給我找麻煩?連自己人都敢打?”
微絲低下頭,“是他不把我當自己人,一見麵就羞辱我。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手教訓他一下。”
陳鬆吼道,“你還挺有理的!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,腿上全是玻璃渣!好,你現在當上老大了,我就不管你了是吧?行,微絲,算我陳鬆看錯了你,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吧!”
他這話一說出口,疼得直冒汗的大浦嘿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。他知道陳鬆是在演戲,特意在鄧威麵前這麼說的。
那天他沒證據,氣得推了扶他的陳鬆一把。陳鬆順勢鬆手,往後退了幾步,結果大浦嘿直接趴在地上,又摔了一跤。
“好,真是太好了,皇蒂鬆!你倒是挺會演。誰不知道你捧那個臭娘們上位?說不定你們早就串通好了。現在打我一頓就想撇清關係?沒門兒!阿公,你說這事怎麼解決?”
大浦嘿瞪大了眼睛,瓏根、串爆和管森仔趕緊跑過去把他扶到沙發上。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。
總而言之,分成了叁撥人:一撥人就是來湊熱鬨的,自己不參與;一撥人想要扳倒陳鬆和微絲;還有一撥人想趁火打劫撈點便宜。
純粹圍觀的有林懷樂、雙番東和冷佬。林懷樂最近跟陳鬆有生意上的來往,雙番東和冷佬因為年歲已高,沒那股子衝勁,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。而那些想要搞垮陳鬆和微絲的,是串爆、管森仔、大d和袁狗這些人。
串爆和管森仔之前想和陳鬆合夥做生意,被拒絕後就不對付了,所以看陳鬆不順眼。大d和袁狗則是為了爭大浦嘿老大這個位置,陳鬆兩邊都不站隊,所以他們懷恨在心。